陈天桥雒芊芊捐款加州理工学院进军脑科学 买的可能是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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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陈天桥,隐形快五年的前首富,这周宣布给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捐了1.15亿美元,用于脑科学研究。

这个新闻出来之后,北大的饶毅老师坐不住了,说陈天桥没有捐给处于冉冉上升期的中国生物和神经科学研究,是典型的错误。

饶毅老师挺有意思,美国大选的时候关心美国华人前途,痛心疾首要把朋友圈所有支持川普的人拉黑。陈天桥给华裔学生比例颇高的加州理工捐了款,他却又批评陈氏夫妇“在中国赚钱支持美国研究”。

可是陈天桥早就不在中国赚钱了,作为三家美国上市公司的股东,在北美有70万英亩林地,你说他现在赚的到底是美国的钱还是中国的钱。

知乎上面讨论的也都集中于到底应该捐给国内还是国外。不理性的回答都是口诛笔伐,不爱国的帽子分分钟扣了过来。理性一点的结论都是国内私人捐助研究不成熟,应该尽快配套,方便陈天桥这样的富人参与资助科研。

陈天桥雒芊芊给加州理工捐款进军脑科学:买的可能是长生不老药

这也是有点滑稽,陈天桥现在作为一个新加坡人,你问他到底那里是国外,那里是国内?

和张磊捐款耶鲁回报母校、潘石屹捐款哈佛打进圈子不同,陈天桥捐款给谢尔顿和钱学森的母校是深思熟虑的,他花了两年时间考察了世界范围内的很多家研究机构,甚至亲自学习脑科学原版教材,最后做出了决定。

问题在于为什么要支持脑科学?

你可以猜不到周鸿祎为什么爱好打枪,张小龙为什么喜欢听摇滚,猜不到李彦宏在办公室种了多少花花草草,马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去庙里决定阿里巴巴的前途。

而陈天桥研究脑科学的理由很简单,43岁的前首富身体一直不好,脑子却依旧很好。

前一段时间秦朔专访了陈天桥,说43岁的陈天桥已经两鬓白发。

在盛大的后半段他身患一种并非绝症但是很难治愈的疾病,不能坐飞机出远门,不能长时间在办公室,不能参加公众场合活动,不接受记者采访。

盛大后期业务处处被动,公司好似无人驾驶,和创始人的精力不济是有一定关系的。

但是陈天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没有主持业务的精力,但是把盛大的家产不断变卖,全世界范围内做纯粹的财务投资。这是他远离中国互联网五年之后仍然能挥舞1.15亿美元支票的原因。

第一财经日报采访了大名鼎鼎的冷泉港实验室 (CSHL) 神经科学主席Anthony Zador。Zador说陈天桥的这项捐赠看似是捐给 David Anderson 教授的,其实根本目的是用来支持脑移植专家 Richard Ander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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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移植专家这个说法可能 Richard Andersen 本人并不同意。

作为加州理工大学神经科学教授,Richard Andersen 是脑机接口研究中的佼佼者。

脑机接口这个领域的研究者众多,方向也各异。Richard Andersen 及其团队集中于从后顶叶皮层的神经元提取前运动信号的脑机接口。后顶叶皮层位于大脑皮层的感觉和运动种树区域,是从感觉到行动的桥梁。

安德森小组已经发现,在这个区域内存在意识的解剖学结构,其中一部分用于控制眼睛运动,另一部分用于规划手臂运动。手臂运动区域中的动作计划以认知形式存在,指定预期运动的目标,而不是指向各个肌肉群的特定信号。目前的研究涉及检查决策,运动规划的阶段和感觉引导运动的坐标变换。

安德森的小组在基于后顶叶皮层信号控制通道研究基础上,为瘫痪病人开发出了能行驶认知功能的神经假体。该假肢系统通过记录瘫痪病人的后顶叶皮层中的神经细胞的电活动,再使用计算机算法将这些电信号解码成病人的行为意图,从而操作外部设备例如用于日常生活活动的机器人肢体等。

而脑移植指的是把人脑从一个身体中移植到另外一个身体中。

这种技术被称为“换头术”,有巨大的技术和伦理挑战。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塞尔吉奥·卡纳维罗 Sergio Canavero 正在和哈尔滨医科大学的任晓平合作,准备2017年进行第一次这样的手术。大量的同行将他们称作是医学界的耻辱。

用大脑驱动机器肢体被视为拯救病患,用大脑驱动另外一具人的躯体被视为是人类的耻辱。

但是这两者之间,在技术上有多少重合的部分呢?

如果陈天桥10亿美元的大脑研究投资计划中,在科技树上稍微出现一点偏差,那就不是什么“研究让病人平静接受死亡了”,而是长生不老药。

盛大已经投资了研究脑部神经活动检测的以色列公司 EIMindA ,也在VR领域有几起投资。他说,

“假如我真的把大脑搞通了,我只要把大脑存在一个地方,永生的可能性也是完全存在的”。

只是永生分为两种,一种是黑客帝国里那样,每个人的身体被奴役,占有最有限的资源,但是在母体的虚拟世界里面享受无限丰富的资源。

另外一种呢?

在陈天桥成为首富的2004年,王晋康写了一个中篇科幻小说《转生的巨人》,讲的就是一个富可敌国的企业家,把自己的脑子移植到一个婴儿的身体上,并且通过干涉司法,将自己的财产权让渡到这个婴儿手中。

对于曾经的中国游戏之王,每天从数百万《传奇》玩家手中收钱的人来说,他要的是哪一种永生,我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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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车轮进入2016年之后,真的是转的有点快。陈天桥要研究的事情和Elon Musk研究的事情一样,过去都是只能出现在科幻小说里。

是不是太超前了呢?

陈天桥和他弟弟陈大年的盛大,一向超前于时代。他们创业故事开头很好,是年轻人因为游戏一夜暴富,甚至于要在收购新浪还是收购腾讯中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在马云还在杭州绞尽脑汁对抗易趣的时候,陈天桥本人已经成为第一位列席两会的互联网公司创始人。

继续往下写就是陈天桥心中永远的痛,盛大盒子。陈大年心中永远的痛则是盛大创新院,写出来都是悲剧。更多陈天桥解读:www.yangfenzi.com/tag/chentianqiao

陈天桥做盛大盒子,做IPTV,要整合整个互联网上的内容资源,做中国的网络迪士尼。

但是即使是大上海,也只能容下一个中国的迪士尼。陈天桥看到了通往中国迪士尼的路,把《传奇》卖点卡挣来的钱全都用来买一辆豪华跑车,准备在这条路上撒欢狂奔。却没看到修这条路的人叫黎瑞刚。

广电总局06年一纸通知下来,IPTV全部被叫停。

然后2010年弟弟陈大年看到了移动互联网的前景,把中国最好的300个开发人才全都笼络到盛大创新院,孵化了几十个项目,包括云存储,商业数据库,智能手机ROM,大数据,Web操作系统,云笔记,智能硬件,语音识别,移动支付。

可以说后来五年中国移动互联网几乎所有的方向他们都做了。

但是没想到北京有个华清嘉园,有个车库咖啡,屌丝横下来心来,比拿着百万年薪的大牛战斗力更强。

后来盛大创新园出来的人中跑出了30多家创业公司,许式伟的七牛云存储,季昕华的Ucloud,黄伟的云知声都是几亿美元的公司。这些人都是把盛大创新院的项目拿出来继续往前做。

最近王刚和徐小平都说,投中了赛道投错了人是最痛苦的。他们是没问过陈大年,投中了人也投中了赛道但是公司跟你没关系,这个有多痛苦。

盛大故事的结尾是个悲剧,陈天桥不断辞去职务变卖家产。陈大年清理了创新院所有的项目和大牛,只留下 WiFi万能钥匙,去年给员工一人买一辆特斯拉。

所以你看到,在前瞻性这个事情上,陈天桥兄弟俩都是有不良记录了的,说不定这次又成了超前历史一步的先驱。

可能未来真的像饶毅老师说的那样,中国才是生命科学和神经科学冉冉上升的国家,率先研发出来脑机接口技术的是蓝翔;说不定虽然CIT提前一步研发出大脑移植的颠覆性技术,却被日渐保守的美国政府禁止;说不定技术成本太高,开发出来之后全世界只有王健林和马云用得起。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标题,

“陈天桥海外寻找长生不老药,中国或成最大赢家。”

【文/老道消息(微信号:laodaoxx)】

————————————— 氧分子网延伸阅读 —————————————

《陈天桥夫妇向加州理工捐赠1亿美元,设立脑科学研究院》

加州理工学院院长托马斯•罗森鲍姆(Thomas Rosenbaum)、Sonja and William Davidow主持教席、物理学教授 Thomas Rosenbaum表示,“本校与这对夫妇共享着同一个愿景。我们都坚信通过对大脑的科学洞察,对大脑的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的关键研究,能使我们更深地理解人类们如何感知世界,如何与世界互动,以及技术干预如何改善人类体验。”

陈天桥雒芊芊夫妇

氧分子网www.yangfenzi.com)了解的,David J. Anderson 将担任加州理工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的主任,该学院将包括五个跨学科的研究中心,其中三个为新设立的研究中心,内容覆盖人机交互、社会和决策脑科学、系统脑科学、分子和细胞脑科学、大脑图像研究五个领域。同时,Anderson先生将被任命为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首任领导委员会主任。

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的资助计划将集中在三个领域:大脑的探知、大脑相关疾病治疗、大脑能力的开发。 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下设五个研究中心为: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人机接口中心;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社会和决策脑科学研究中心;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系统脑科学研究中心;分子和细胞脑科学研究中心;加州理工学院大脑图像研究中心。

“互联网和娱乐业的经历,使我们深刻地了解到了技术的进步如何影响人类的感知。但人类对大脑如何处理问题,如何连接触觉、感知、认知,以及如何行动还是所知甚少。在脑科学领域的突破会重塑包括人工智能、机器人和虚拟现实等一些正在萌芽的行业。脑科学研究的突破也解决了如衰老和适应行为缺陷等问题上发挥关键作用。甚至有助于解答关于生命的终极问题,如人类的起源、目的和终结。这是该学院的使命,因此我们先期投入10亿美元来推动这一事业,”陈天桥补充道。

雒芊芊称,“我们花了两年的时间与全球知名的大学学习这一课题。与加州理工顺利成为合作伙伴,不仅仅是因为加州理工学院是一所全球知名的研究机构,更重要是加州理工学院和我们有着共同的愿景。”

加州理工学院在脑科学领域有诸多成就,如Seymour Benzer发现黑腹果蝇可以被用来作研究基因如何影响行为、诺贝尔奖获得者Roger Sperry发现人类右脑和左脑必须彼此沟通才可以获得适当的认知功能。此外,加州理工学院也是计算脑科学研究的大本营——发明了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并将其应用于机器学习和机器视觉方面的研究。值得注意的而是,早在1986年,加州理工就创立了全球第一个计算和神经系统的研究生课程,并持续至今。

此举是中国新一代企业家向美国精英大学作出高调捐赠的最新一例。

常春藤大学的中国毕业生,如红杉中国(Sequoia China)的沈南鹏(Neil Shen),已向各自的母校慷慨捐赠。房地产大亨张欣和她的丈夫潘石屹在2014年与哈佛大学(Harvard)签订1500万美元的“SOHO中国助学金”协议。今年5月,腾讯(Tencent)联合创始人陈一丹(Charles Chen)发起了一项760万美元的年度奖,旨在表彰杰出的教育研究。

现年43岁的陈天桥和40岁的妻子在1999年创业。根据《胡润中国百富榜》(Hurun China Rich List),他们的身价达到34.3亿美元。在纳斯达克(Nasdaq)上市的盛大互动(Shanda Interactive)在2004年成为中国市值最大的游戏公司,该公司后来剥离其游戏部门盛大游戏(Shanda Games),将其在美国进行首次公开发行(IPO),募得10.4亿美元,当时这是中国互联网企业在美国最大规模上市。盛大集团(Shanda Group)于2014年出售其在盛大游戏所持股份。根据陈天桥的领英(LinkedIn)个人资料,这家总部位于新加坡的私有投资集团旗下管理着大约80亿美元净资产。

除了在美国一些上市公司持有大笔股份,盛大集团还投资于ElMindA(以色列初创企业,专业开发分析大脑功能的医疗技术)和SpaceVR(美国初创企业,有志提供虚拟现实太空旅游)。这对夫妇计划为盛大集团聘请一位首席科学家,由其帮助指导未来的慈善捐赠,他们表示,对大脑研究的慈善支持,与他俩对计算机与人类之间接口技术的投资兴趣相吻合。“我们的慈善事业是了解大脑的秘密,但我们的技术是利用我们的大脑,”陈天桥说。(综合自网易、FT中文网)

陈天桥雒芊芊给加州理工捐款进军脑科学:买的可能是长生不老药

《狂想家陈天桥:退出互联网进军脑科学(来源:楚天金报)》

12月7日下午,盛大创始人夫妇陈天桥和雒芊芊(Chrissy Luo)宣布向加州理工学院捐赠1.15亿美元,用于建立脑科学研究院,并为加州理工学院脑科学研究提供持续支持。这个在2004年因为盛大网络在纳斯达克上市而成为中国首富的人,开始进军脑科学领域。

无论是在做网络游戏的时代或互动娱乐时代,还是聚焦于投资,有陈天桥的地方就有传奇。目前,陈天桥和妻子雒芊芊在重点关注脑科学的研究与发展。他们成立了脑科学研究学院,计划拿出10亿美元作为第一阶段的投入,探索大脑感知对人类行为和健康的影响。

昔日互联网宠儿,连续向脑科学领域投资

从互联网宠儿到所谓的“悲情英雄”,不过10年。随即有人出面力挺,如昆仑万维(21.610, 0.19, 0.89%)CEO周亚辉说道:“陈天桥并不是失败者,只是退出了互联网竞争野蛮的市场。盛大退出互联网产业是陈天桥自己个人的选择。”

如今,陈天桥的帝国依旧在高速运转。“老板聪明、思维缜密,极富逻辑性,口才棒,跟他相处时要提出不同意见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陈天桥的校友、进入盛大已近8年的盛大集团董事总经理傅逞军说。

从2009年起,盛大稳步推进中国互联网企业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转型:从一家互联网企业转为以互联网创新为核心的全球投资集团,此为盛大3.0版。眼下,陈天桥已经在为盛大帝国的4.0版本谋篇布局。新版本的关键词是:脑科学。

傅逞军介绍,2015年,陈天桥开始对脑科学相关延伸领域的投资。11月,盛大正式参与了以色列一家名为ElMindA的大脑科技公司的C轮融资。这家公司致力于戴上一个“头盔”就能完成一些有关脑部治疗的创新研发。

3个月看完脑科学教材,一家家拜访脑科研机构

盛大帝国以脑科学为切入口发展4.0版本,有迹可循。接近陈天桥的李露(化名)说,2015年春节,陈天桥托人从复旦大学生命科学院借了20多本英文原版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脑科学基础教材。3个月不到,陈天桥消化完毕借来的所有教材。随后的半年里,陈天桥在美国,一家接一家地拜访脑科学研究机构,考虑对相关项目的投资事宜。李露表示,现在的陈天桥已经可以和不少脑科学领域的专家进行直接交流。

脑科学领域需要大量的资本投入,对陈天桥而言,这不是问题。按照《2015胡润百富榜》估算,陈天桥夫妇目前至少拥有190亿元财富。一口气吃了8个包子,再也吃不下第9个。拥有10架飞机只能使用其中的一架。买1000套房子也只能住一套。“就像一个人已经爬过了珠峰,你让他再去爬其他的山峰,不一定很有满足感。”李露分析。

娱乐的终极体验是欺骗大脑,十年内或实现脑增强技术

目前,陈天桥和他的财富则如灵魂一样依然存在,只是抛去“盛大”这副皮囊而已。过去10年间,陈天桥投资近150个项目,多年布局投资中,鲜有亏本。盛大文学的初始投资仅2000万元,转手腾讯赚了25倍。浙江传媒花31.8亿元买下边锋,陈天桥赚了18亿元。2012年,陈天桥曾透露盛大有近600亿元现金资产,而2015年,他便套现62亿元。

回到眼前,谈到他如今涉足的脑科学领域,李露说:“他认定娱乐的终极体验就是欺骗大脑。那么大脑为什么会被欺骗?人类又为什么会喜悦和悲伤?搞清楚大脑之后,对人类大有好处。”李露回忆了陈天桥给出的理由,“他觉得这个东西很有挑战性。”

在陈天桥看来,脑科学的爆发点已经很近了,他预计在十年内可能会实现脑增强技术。已经证明过自己的陈天桥,卸下了功利之心,但陈天桥还是陈天桥,并未和这个世界妥协,有判断力,也有实现理想的偏执和激情。谈及未来,不经意间,陈天桥还是展露出当年追风少年的雄心,“任何一个突破,都会造就Google一样大的公司。”

链接,盛大正从一个King变成King maker

作为盛大开启3.0版本发展时进入的职业经理人,傅逞军坦承,盛大当下的创新领域,几乎找不到国内可以对标的企业,但这无碍陈天桥推进的步伐。彼时,陈天桥欲推动盛大帝国从1.0版本的网游公司向2.0版本的全产业链文化传媒公司发展,遭到很多高管极力反对。延续一贯的专断、霸气、自信,陈天桥扔下一句话,“谁不做,谁走人”。

2009年,陈天桥开始考虑将盛大推向3.0版本的纯投资公司,反对的声音不曾停止,最终陈天桥选择了在2014年卖掉盛大游戏。

“盛大从在2011年宣布从美国退市起到一年后私有化完成,已经是陈天桥个人的公司了。职业经理人可以提意见和建议,但陈天桥拥有最终的决策权。”李露说,自始至终,盛大跟着陈天桥在走。

这几年里,陈天桥一直努力尝试用一种科学的态度管理盛大,极力避免个人强势可能给企业带来的硬伤。从上市到并购到私有化再到出售盛大游戏,盛大频繁引入职业经理人。作为依旧的King,目前陈天桥仍然牢牢掌握盛大帝国的发展命脉。盛大目前的投资标的更多是创新投资,而非传统成熟产业投资,这意味着,高回报的同时存在高风险。

10年过去了,陈天桥还是喜欢做“大输、大赢、大赌”的决策。现在的盛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盛大?2014年5月,陈天桥曾罕见地出现在媒体面前,对外讲述盛大正在从一个King变成King maker的故事。讲述故事之前,陈天桥已经对盛大业务进行了重新梳理,这些均以“玩资本”为主的业务,包含文化不动产、股权投资、风险投资和对冲基金四大块。条线上主要分为盛大天地和盛大资本两大块,前者由傅逞军负责,后者由2012年加入的邱文友负责。陈天桥期冀的是“双轮驱动”,前者是后者的现实世界载体,两块业务互相叠加,最终奔向King maker的实现。(综合《时代周报》、《商界》、《创业邦》报道)

陈天桥雒芊芊给加州理工捐款进军脑科学:买的可能是长生不老药

———————————— 氧分子网精选网友评论 ————————————

老编辑:陈天桥花1.15亿美元研究长生不老药你问我滋瓷不滋瓷,我当然滋瓷,我就怕研究进度太慢,他如果赶不上的话,我们这些年不就白白续了这么多秒。我感觉缺一部互联网商战剧,谁拍谁火,要不老道消息整一个。

猹:盛大的陈天桥,人人的陈一舟,可惜了,多好的企业啊,当年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毕竟不是每个人是王兴啊…

李圣光:这倒也洋气了。当年盛大日薄西山时,还投了个完全不靠谱的页游《永生》,看来纯是情怀了。

盗盗:老编辑对老科学也是颇有研究,这篇文章做足了功课。我认为记忆和思想才是人的全部,一个VR技术仅仅通过眼镜就欺骗了你的大脑、你的身体、你的神经,肉体看来不过是一个躯壳。保存大脑组织实现保存记忆,换个躯壳,人就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精神胜利大师:中国屌丝为什么喜欢过问别人花自己的钱?他们脑子里穷的就剩下这点出息了吗?陈天桥的传奇曾经出于鄙视没玩,但这次真的佩服他。

有生莫断肠:长生不老了,终产者就要出现了

dejected:曾经做过一点HCI的东西,感觉采用类似EEG信号这种非侵入式方法,得到的信号一方面损失严重,一方面含大量噪声(如出汗造成的导电性差异)。感觉脑信号解码的突破进展首先要有纳米级的传感器的实现,几个亿美金还搞不定哦~

Z宝:哈哈哈哈 仿佛进入了电视剧频道

项婷婷:脑移植是错误的方向。人的意识与整个神经系统有关,与每一个神经细胞有关。l

旅客App:我会告诉你我是在看《西部世界》的过程中上厕所时玩手机看到的这篇文么?直接影响到我发挥。

MOTH:人的寿命除了个人的奋斗,也要考虑药物历史的进程。如果将来药物副作用了地球上只剩下2人,他跟另一人谈笑风生,你们会不会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生如草莽:你们这帮没花过四五百人民币在传奇世界里买一本权威施毒术的穷屌丝是悟不透盛大游戏虽死犹生的。 80年代的那拨游戏玩家现在刚好算的上是社会生产力的中坚层,往游戏里砸钱比90后玩LOL,阔气太多! 再来说长生不老的事情,但凡腰包里有几两沉甸甸的碎银子,有几个人能把持得住不拿出来折腾折腾? 能把碎银子折腾到长生不老的事上,陈君晚年似通始皇也?(病急乱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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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esponses

  1. 独家回应:陈天桥与加州理工的1亿美元说道:

    12月6日,中国企业家、盛大集团创始人陈天桥和雒芊芊捐赠1.15亿美元(大约相当于7.91亿人民币)用于支持美国加州理工学院脑科学交叉研究的消息传来,在中国科学界引起震动。

    以北京大学教授饶毅为代表的一批科学家认为,陈天桥夫妇选择在生物学和神经科学研究都历史悠久的加州理工学院支持脑研究,而不是上升期的中国,是典型的错误。

    以上海科技大学教授胡霁为代表的一批科学家则表示强烈支持陈天桥夫妇的行为。据《第一财经》报道,胡霁认为富豪关注科研是好事,陈天桥有超越大多数中国富人的科研视野和追求,是纯粹的慈善,值得鼓励。

    更有科学家表示,中国的科研机构应该反思,为什么中国的企业家会选择国外的大学或科研机构。

    作为这一事件的核心人物,陈天桥夫妇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捐赠行为?陈天桥夫妇计划投入10亿美元支持脑科学研究,除了已经捐赠的1.15亿美元,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做?是否会支持中国的研究机构?

    12月13日,《知识分子》与盛大集团取得了联系,公关总监郑思敏女士代表陈天桥与雒芊芊回应了相关问题。

    与此同时,加州理工学院也向《知识分子》介绍了他们劝募的做法。

    陈天桥为何选择加州理工学院首捐

    ►陈天桥夫妇捐赠加州理工学院1.15亿美元,支持神经科学的交叉研究

    Q:《洛杉矶时报》12月6日的报道说,你是看到加州理工学院神经科学教授Richard Andersen的团队帮助一位瘫痪病人能够通过自己的意识控制一个机械手臂的视频后,决定与Andersen教授会面,并捐款给加州理工学院的。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当时你已经在准备支持脑科学研究了吗?考察的结果如何?据报道,你曾经就脑科学研究和很多学校或研究机构交流过,包括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普林斯顿大学等,最后为什么会选择加州理工学院作为第一个捐赠的对象?加州理工学院是什么地方打动了你?

    A:那次访问是在2015年6月,属于我们花了两年多筹备和考察的一个例子。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会晤了很多该领域的科学家,并和他们所在的大学进行了深入的沟通。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初步确定了脑科学研究的大方向。

    虽然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确定了脑科学研究的大方向,但是这些访谈加深了我们的兴趣、建立了我们的信心、也帮助我们进一步明确了资助的重点研究领域和资助方式。

    接下来的一年多,我们具体化了这些想法,并通过和各个学校的紧密磋商,并最终在日前做出了选择加州理工作为第一个合作伙伴的决定。当前,我们还在和其他学校就各自的合作方案进行讨论磋商,包括国内的研究机构。

    加州理工作为全球知名的科学和工程研究机构,在脑科学领域有着强大的研究实力和悠久的历史,我们对加州理工的研究能力一直是很钦佩。

    Q:国内有评论认为,你选择了历史悠久的加州理工学院,而不是处于上升期的国内机构进行捐赠,可能看得不够长远。对此你作何评价?

    A:脑科学是一项投入巨大,而挑战也是巨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脑科学研究是全人类的研究,需要极其深入的跨国和跨学科的协作。我们希望通过促进中国科学家和国际研究者的合作,共同在这个人类面临的重大科学课题上实现突破。

    实际上国内的研究机构一直是我们讨论的对象之一,我们目前正在积极和进行密切的沟通中。

    通过这些协作,中国的科学家和机构也将获益于与国际上先进的研究成果和科学家的交流。

    Q: 据微信公号“秦朔朋友圈”发表的对你的访谈,你计划捐款10亿美元在脑科学研究。为什么会产生支持脑科学研究的想法?选择支持机构,你会考虑哪些因素?未来你会考虑国内的研究机构吗?你如何看待国内机构的脑科学研究前景?

    A:十七年前我们创立第一个游戏式虚拟社区,五年后就已经有千万人同时在线,十七年的商业运营让我们积累了财富,积累了对世界的认知,也积累了迷思,比如为什么虚拟世界的种种虚拟成就或痛苦会如同真实世界一样深刻地影响每个参与者,甚至促使其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决定等等。对于这些迷思,过去这么多年我们试图从哲学、宗教、科学多个角度来解释,但思考的结果往往是带来更多的迷惑。

    这些问题既重大、严肃又充满无尽的想象空间。它吸引我们如同回到十七年前创业之初一样,从零开始研究各个可投入的社会领域,从零开始构画各种发展策略。所幸的是,我们比起十七年前拥有更多智慧而坦诚的朋友和师长。他们鼓励并支持我们以最大的勇气和最坚定的信念来继续探寻上述我们包括所有人都迷惑的问题。因此我们把这个理想定义为——全力支持人类在对大脑认知领域的无尽探索。

    脑科学作为人类现有知识体系里最为复杂而困难的课题之一,既充满魅力又让人望而却步。我们深知支持脑科学研究的决定将带来两个必然的挑战:巨大的付出和漫长的等待。对于前者,我们的回答是:全力以赴,对于后者,我们的回答是:永不止步。

    脑科学是一项投入巨大,而挑战也是巨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脑科学研究是全人类的研究,需要极其深入的跨国和跨学科的协作。

    中国的科学研究机构正在成为全球科学研究领域迅速崛起的力量,中国科学家和研究人员的素质也让世界科学研究界十分瞩目。参与和支持中国脑科学研究在国际上取得成就和突破也是一直以来我们在思考和进行深度沟通的领域。

    我们已经在与多家中国顶级脑科学研究机构在接触,我们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可以和媒体分享与更多研究机构的合作计划。

    为了促进中国研究人员与国际上的交流,我们还在考虑设立一个资助全球华人、博士后和助理教授的项目,长期支持上百名研究人员,加强华人科学家在这方面的研究。

    加州理工学院如何做募捐

    ►在加州理工学院神经科学教授Richard Andersen团队的帮助下,一位四肢瘫痪的病人终于独立依靠自己意识控制的一只机械手臂,喝到了一口冰啤。Credit:Caltech, Keck Medicine of USC, Rancho Los Amigos National Rehabilitation Center

    在所有的讨论中,有一个问题令人深思。类似陈天桥这样的慈善家已经存在了捐赠的想法,作为一个潜在的受捐机构,是否也做好了准备?也就是说,面对潜在的捐赠对象,一个机构是如何鼓励募捐的?以及,科学家应该如何说服捐赠者投资自己的研究领域?

    加州理工学院创建于1891年,与中国近代最早的一批现代大学成立时间相似。加州理工学院历史上产生过35位诺奖得主,是世界著名的研究型大学。其规模较小,有大约1000名本科生、1250名研究生,生师比大约为3:1,“与一些更加庞大的机构相比,(加州理工学院)能够为她的支持者提供一个更加精简高效的结构。”加州理工学院的发言人Steve Ritea在给《知识分子》的回复中说。

    事实上,作为一所私立大学,加州理工学院一向有着成熟的募捐体系。Ritea介绍说,加州理工学院的发展与研究所关系部门(Development and Institute Relations)负责与捐赠者和潜在的捐赠者合作,建立一个良好的支持环境,“使资金资源与学校的愿望相匹配,所有的支持者都能够充分参与,享有知情权,为加州理工学院科学和教育的卓越发展尽心尽责”。

    2015年5月22日,加州理工学院神经科学教授Richard Andersen和同事关于脑机协作的一篇论文在《科学》(Science)杂志发表。与此同时,与这一研究相关的一个视频被上传至互联网——Andersen和同事帮助了一个四肢瘫痪的男子利用自己的想法控制一只机械手臂。

    “陈天桥最初是受到Andersen这一工作的鼓舞前往加州理工学院,了解Andersen的研究和整个加州理工学院的。”Ritea在回复中说,“我们就加州理工学院的使命、目标、历史和独特的研究方法进行了一系列的交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关系得到加强,于是有了这个捐赠。”

    Ritea介绍,陈天桥的这笔捐赠将使得加州理工学院加强在神经科学这一重要领域的研究,实现真正的跨学科研究。“陈天桥与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将使全校的神经科学家、生物学家、化学家、物理学家、工程师、计算机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共同协作,理解大脑功能背后的基础原理。”Ritea说。

    科学家如何与外界沟通

    ►陈天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David J. Anderson。来源:Caltech

    加州理工学院Seymour Benzer教授、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HHMI)研究员David J. Anderson,是加州理工学院新成立的陈天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的首任所长。2003年,微软联合创始人保罗·G·阿伦(Paul G. Allen)投入1 亿美元作为种子基金,在西雅图成立了一个独立的医学研究机构艾伦脑科学研究所(the Allan Institute for Brain Sciences),Anderson是当时最大的说客之一,现在也是该研究所的科学顾问团队成员。

    浙江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教授王立铭认为,研究机构要吸引投资,有钱人确实愿意捐赠是前提,大学有吸引捐款的传统和规矩是保障,而科学家的研究成就和沟通技巧则是最终的决定因素。

    “他(David)的演讲能力是我见过最强的,没有之一。”王立铭说。王立铭是David J. Anderson的博士研究生,2011年毕业于加州理工学院。

    在陈天桥夫妇决定捐赠加州理工学院的过程中,尽管David J. Anderson教授没有参与,但他还是与《知识分子》分享了他的沟通技巧。
    “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尝试使用外行也能理解的比喻来解释科学概念。同时,尊重他们的智慧、教育背景和成就。”Anderson在邮件中回复说,“需要让沟通对象感到没有什么问题太‘愚蠢’或简单,同时满足他们对于自然的好奇心,理解自然的渴望。”

    他同时认为,在一对一的交流中,需要有直观的判断,能够感觉到交谈的人是如何考虑科学概念的,并善于发挥他们的智力优势。 “最后,你需要说明你为何因自己的工作而激动。如果你能够传达出你对研究的真正热情与兴奋,这种热情与兴奋是能够感染其他人的。”Anderson说,“换句话说,(交流)需要一些情商(EQ),而不仅仅是智商(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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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回顾

    2016年12月6日,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宣布,慈善家陈天桥和雒芊芊向加州理工学院捐赠1.15亿美元,为加州理工学院神经科学的交叉研究提供持续的支持。

    据介绍,加州理工学院将创建一个以陈天桥和雒芊芊夫妇命名的神经科学研究所,重点探索和理解大脑在各个尺度的结构与功能。捐赠资金将在加州理工学院的领导下,用于资助新的研究方向等活动,或支持有潜力的青年教职工和学者。同时,作为加州理工学院神经科学计划的一部分,加州理工学院将为陈天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建造一个2亿美元的生物科学综合大楼,并配备全球最先进的研究设施。该大楼也以陈天桥夫妇命名。加州理工学院官网称,“这一新的计划旨在加深我们对大脑的理解,这个最强大的生物和化学计算机,在最基本的水平是如何运转,如何因为疾病或衰老而出现故障的”。

    陈天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由五个交叉研究中心组成,包括由陈天桥夫妇资助建立的陈雒脑机界面中心、陈雒社会与决策神经科学中心、陈雒系统神经科学中心、分子与细胞神经科学中心,以及已经存在的加州理工脑成像中心。加州理工学院Seymour Benzer教授、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HHMI)研究员David J. Anderson是陈天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的首任所长,上文提到的Richard Andersen教授担任陈雒脑机界面中心主任。在陈天桥-雒芊芊神经科学研究所,研究大脑过程的科学家、工程师以及创造新设备与新方法的研究人员将在一起合作,“揭示大脑工作的一般性原理,回答先前无法回答的问题”。

    关于陈天桥夫妇

    陈天桥是来自中国的亿万富豪。他1973年出生于浙江新昌,是私有投资机构盛大集团(Shanda Group)的创办人、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陈天桥的太太雒芊芊则是盛大集团的联合创始人、副董事长。

    盛大集团的前身是位于上海的盛大互动娱乐,一家创立于1999年的网络游戏公司。2004年,盛大互动娱乐成为第一家在美国成功上市的中国网络游戏企业,成为当时股票市值最大的中国互联网公司。2009年,盛大游戏分拆上市,首次公开发行募得10.4亿美元,成为当时有史以来在美国最大规模上市的中国企业。

    2012年,盛大在新加坡设立国际总部,并向投资控股集团转型。2014年,盛大出售其在盛大游戏所持股份。2016年,盛大成为三家纽交所上市公司的最大单一股东,包括资产管理公司美盛集团(Legg Mason),网络借贷公司Lending Club和美国最大的医院运营商之一Community Health Systems。据2016年的《胡润百富榜》统计,陈天桥夫妇拥有230亿元的财富,在中国富豪中排名第81位。(撰文 | 陈晓雪 责编 | 李晓明)

  2. 陈天桥:其实世界上没有做错的事情,永远是时间不恰当说道:

    前段时间,当投投看到陈天桥先生进军脑科学的新闻,立刻想起了这句话——陈天桥这样的人,迟早会回来的。当年的盛大就像今天的BAT,连史玉柱都说:陈天桥制定战略,而我只是一个玩家。即使现在,各行各业的创新不断,但能沉淀为规则的少之又少。
    所以,今天投投想和你分享一篇陈天桥先生的商业智慧以及他对盛大一路发展的总结反思。你不妨读一读,或许能对你有所警醒与启发。
    1、创业之初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成为一个商人,我原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很好的公务员,而当我进入到国营企业以后,才发现自己更适合市场经济的环境,希望去厮杀和面对困难。

    于是,我选择了辞职,而当我从陆家嘴集团辞职的时候,走之前有人留我,告诉我单位快要分房子了,建议自己等拿了房子再走。当时我毕业才三四年,就有房子分给我,应该说是很幸运的了。但我回过头又一想,难道我这辈子,自己还挣不了一栋房子吗?

    当时,直觉告诉我互联网是非常有前途的。以往的工作经验让我觉得,一个公司要赢利需要的是资金流和物流,而物流是比资金流更难解决的问题。那么在互联网中,电话线就是物流,数码娱乐产品可以通过它来运输,这样我就确定了自己的创业方向。

    当时我们的员工只有5个人,我扛着自制的招聘板搭火车去南京大学招人,说我们的梦想是要成为互联网领域的「迪士尼」,大家都不相信。而我的朋友瞿海滨到我这边儿看了一眼,第二天就背着包过来上班了,他在一个礼拜之内把他公司的股份全部卖光了,但当时他并没有让我给他承诺什么东西,甚至连股份都没有谈。

    随后,我们拿到了中华网300万美元的投资,员工的数量也迅速扩大到50人,分成四个事业部,我称为这是对互动娱乐产业的「一鱼四吃」(「一鱼四吃」是指围绕着一个品牌,运作包括动画、书籍、游戏等诸多周边产业)。这样既可以带来投资方所需要的浏览量,又不会离网络游戏社区很遥远。

    一年后,我发现「一鱼四吃」这个概念还是太模糊了,所以自己决定放弃原来的四个事业部的划分,集中所有资源和精力投入到网络游戏的经营中。后来,我们就把韩国的《传奇》拿了回来,然后兴奋地向投资方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商业领域,我们认为到年底不但能赚钱而且能赚大钱。但当时投资方觉得,我们在讲一个神话,他说:你可以一个人走,但我们不陪你走。

    于是,我自己买了传奇,30万美元是盛大最后的家底儿,给韩国人支付完了版权费后,盛大剩下的钱仅能维持一个月的运转。

    现在回过头来看,在创业初期,第一阶段最重要的是专注,当你认准一个方向的时候,务必全力以赴,只有专注的企业才能成功,多元化的企业可以存活,但是很难成功。其次重要的是节奏,这就是我对经营企业理解的精髓。

    当时没有后援了,我的心理压力非常大,最后决定背水一战。

    在人员调整上,我首先把五十人的公司裁成二十人,最早的那批人全部留下来,但他们只能拿八折的工资。接着就是商业合作的协调,我们就拿着与韩国方面签订的合约,找到了浪潮、戴尔,告诉他们我要运作韩国人的游戏,申请试用机器两个月。然后,我们拿着服务器的合约,以同样的方式找到中国电信谈,他们给了盛大两个月的免费测试期的带宽。最后我们又拿着这些合同,让单机游戏分销商上海育碧同意了代销盛大游戏点卡,分成33%。

    几个月后,《传奇》盈利了,事实上我们是行业里第一批盈利的公司。那时候做游戏的代理商也很多,但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就在于及时地提供高质量的服务,当时有些游戏代理商,15块钱把碟子卖给你,就什么都不管了。

    但是盛大一开始有了收益,马上花500万设立了Call Centre(电话中心),受理玩家的投诉。再比如说我们的E-sales(网上销售)模式,我们的密码保护系统,这在当时的电玩业是很少见的,玩家觉得,终于把他们当人看了。凭借这些,当互联网泡沫破裂时我们依然在赚钱,同时也获得了更多人的认可并赢得了VC的投资。

    2004年5月13日,盛大在纳斯达克上市。此时中国概念股遭遇寒流,我在上市前的24小时之内备受煎熬,没有合眼。但最终我还是决定下调发行价,将每股13美元下调到11美元,并减小了50%的上市规模。公司就这一笔要损失两千万美金。因为在我看来,上了市以后以我们每个季度百分之二十几的增长率,肯定很快就可以获得投资者的认可。

    盛大半年内,上市、发计报、融资、收购……最重要的就是对节奏的把握,是我们手里有钱才有谈判权。如果这过程中没有踏准任何一步,我们都将会落入万丈深渊。

    2、风险与诱惑

    现在回想起来,2001年之前盛大几乎每天都有可能死去;2002年盛大每个月都有可能死去;进入到2003年盛大每个季度都有可能死去。我一年里承担了别人十年的风险,因为我们的产业是前所未有的东西,是与中国传统文化相抵触的,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总的来说,有四种风险,或许今天的创业者也还在面临同样的问题:

    1)、技术风险。比如黑客攻击等,这对于任何一个网络型的公司来说都是不可避免的。

    2)、恶性竞争的风险。我们的竞争对手曾经举报盛大偷税漏税,还有人举报我们使用盗版软件。于是我就得陪着检查人员,到机房、到仓库,把我们上百张正版的license(授权书)一张一张地点给他们看。

    3)、政策风险。网络是个新兴的行业,很多地方还有待国家政策的规范。

    4)、社会风险,也就是道德的风险。有些青少年玩游戏上了瘾,愤怒的家长和社会舆论也会把板子打到我们头上来。盛大专门发行过一张青少年限时卡,希望经销商卖给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限时卡,到了半夜十二点就把小孩子赶下网。

    随着盛大自主研发的游戏声名鹊起,一家台湾公司找到我,要求用150万美金购买其中一款游戏在台湾的代理权。最后我拒绝了,因为没把握。

    游戏是一种文化产品,台湾虽然跟中华文化同文同种,但毕竟存在差异,大陆以外的市场盛大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赢。这就好像一条领带虽小,但要是不合适,可能你身上的衬衫、皮鞋都要换掉。

    我不想为了一条领带把一身衣服都换掉,同样的,我不能为了区区150万美金,把盛大的通盘计划给打乱了。盛大是一家保守的公司,虽然公司在关键的几步都迈得异常大胆,但在迈步之前,我们却是慎之又慎。

    3、三次转型

    盛大的幸运和不幸是共通的,网络游戏这一新兴领域,机会多,雷区也多,很多时候,盛大都处在暗流的中心,稍有不慎,便是全盘皆输。

    而且我的内心是有家国天下的情怀,网游承载不了我的梦想。我每年上交国家利税有1个亿,如果这是在钢铁行业或者汽车业,一定会被当成大企业的典范而大加宣传,而我却不得不小心谨慎地收旗放帘,不敢对外多说一句话,所以转型是早就在计划之中的事情。

    转型唯一的问题就是方向问题。方向是雷达,越是大企业就越是要小心,无论如何充分地讨论方向都不为过。盛大有三次非常大的转型:

    第一次是2001年,盛大确立的规则是:游戏按时间收费,在网吧抵达玩家,靠点卡和线上销售系统实现支付。

    第二次是2005年,盛大改变的规则是:游戏不再只按时间收费,也可以按道具收费。这再一次成为中国网游业所遵守的规则,按道具收费的方式成为玩家最欢迎的方式。

    第三次是2007年,盛大的新规则是:开放自己的运营平台,欢迎所有第三方游戏开发商把自己的产品拿给盛大运营。并且,鼓励创业,把研发者当做伙伴,与其分成。2009年,巨人、金山、腾讯等大公司响应,开放渐成气候。

    通过这些经验,我发现:虽然转型中会遇到很多问题,但只要方向准确,所有的问题并不是转型产生的问题,而是转型不彻底产生的问题。盛大在商业模式转型的过程中,遭到同行的反对、舆论的指责,甚至被华尔街认为无药可救。

    但是我们坚持下来,并且实现了在之后的九个季度连续两位数的增长。只要你有经验,有数据,有逻辑,同时有义无反顾的决心,充分抓住机会,就一定能够成功地度过转型期。

    这些尝试有些未尽人意,比方说以盛大盒子为中心的家庭战略,其实就是现在企业都想要做的生态,可我们的激进之处在于:盛大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启用了一支尚未准备好的团队,在超前的阶段,去执行一个正确的任务。

    4、自我反思

    盛大这段经历让我得以成长,也得以反思,事后我总结了三点:

    1)、就是个人的坚持。熟悉我的人知道,我并不是特别喜欢钱的人。我之所以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当我们的财务跟我报告说,公司一天的收入超过了100万,而那个时候我们只有100个人不到。这突然之间就好像是一种刺激,或者是警铃:我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在干什么?因为100万这个数字足以让我安于现状了。

    当时我只有三十岁左右,所以急需要有一个人来鞭策我,来让我们每天去反省和思考,就像唐僧西天取经一样,到了女儿国,有美女有金钱,你是选择住下来还是选择继续往西天?我们希望有人在边上不断督促说:你应该继续往你取经的地方去,这才是你的理想。

    这种诱惑力太强烈,我可以随时随地说:你来给我们做CEO吧,那我就变股东了,一句话就能把自己给解脱出来了。但我的个性不希望在一个转型过程当中把巨大的挑子往这一扔,然后说:我去享福去了。这种事情不是我这个人所为。

    2)、就是员工的发展。对我来说,最不容易的事情,是在现代企业制度管理下,看着别人把自己某下属企业的经营做差了,而没有再亲自跳进去做CEO。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他们的信心就被抹杀了。我不需要告诉每个人的未来在何处,我只给他们创造一个能够自己掌握未来的空间。

    这其实是更高等级的事情,不但要满足员工的需求,还要让他们实现自我价值。比如,《征途》最初从盛大挖人的时候,我是有意见的。后来一看《征途》做得这么好,我没法对史玉柱有意见了。我对公司的人说,这些人留在盛大能做出一款这么高在线人数的游戏吗?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人家走就没错。

    3)、做企业难的不是「爆发」,而是做百年老店。在中国,十年、二十年仍能保持成功的企业已经很少了。这里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围绕核心优势进行战略布局:首先,企业的理想是什么?其次,围绕这个理想如何布局?最后,布局后如何执行,如何利用外部资源加快落实。在中国做企业应该是幸运的。韩国那么小的面积都能有三星这样的大公司,中国应该有更大、更成功的企业。

    许多年前,我看到一个记者在报道盛大的时候,引用了一个印第安语,「如果我们走得太快,停一停,让灵魂跟上来」。我觉得它不仅适用于盛大,也适用于整个现在快速发展的中国。就是当我们的经济飞速发展的时候,我们常常会觉得灵魂稍微滞后了一点,但是一个没有真正灵魂的企业,实际上不能够维持这样的一种发展速度。

    其实世界上没有做错的事情,永远是时间。不要回头看,惋惜自己丧失了多少机遇,也不要觉得自己当下尴尬,羡慕下一代的机遇,任何时候都有机会,关键是我们能否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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