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俪的姨奶奶是胡慧中,陈赫的表叔是陈凯歌,陆毅和郭京飞是连襟,于丹是张震的小姨,胡松华是胡军的大伯……娱乐圈中众多明星看似八杆子打不着,其实却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系,看完了内地演艺圈的明星亲戚,虫哥来扒一扒香港演艺圈鲜为人知的明星亲戚。
黎姿VS黎萱
黎萱是黎姿的亲姑姑,黎姿不用多介绍,曾经TVB的当红花旦,而姿萱则是香港的老戏骨,早年挑大梁担纲主角,随着年纪的增长,主要以前辈角色出现,比如在《大侠霍元甲》中她便扮演霍元甲的母亲。
吴启华VS吴启明
吴启华有一个哥哥叫吴启明,前香港无线电视艺员,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期活跃在多部无线剧集,而后逐渐淡出荧屏,代表角色有《大时代》中的丁旺蟹。
海俊杰VS陈慧珊
海俊杰于1994年参加新秀歌唱大赛获得冠军进入娱乐圈,后加入无线,他在刑事侦缉档案第三部里演张大勇的弟弟,而他的表姐则大名鼎鼎的无线当家花旦陈慧珊。
江欣燕VS江希文
江欣燕
江希文
江欣燕1984年参加由无线电视举办的新秀歌唱大赛,被华星唱片公司看中加入娱乐圈,80年代末签约无线,参演了多部电视剧,并且提名万千星辉颁奖典礼“我最喜爱的女角色”奖项,最近参演了TVB的《女人俱乐部》,她的妹妹是艺人江希文,曾出演《人间色相》、《港督最后一个保镖》、《烈火青春》、《PRGirls》、《食神》多部电影。
惠英红VS惠天赐
香港演艺圈的打女之一惠英红,先后多次夺得金像金马奖,她的哥哥是知名配角演员惠天赐。可惜天妒英才,惠天赐于2012年10月去逝,享年55岁。
莫家尧VS王杰VS莫绮雯
莫家尧
莫绮雯
莫家尧早年为亚洲电视艺员,后转到无线电视,先后出演《倚天屠龙记》《中华英雄》等剧,现在专心经营家族生意。他的姐姐是王杰的前妻莫绮雯。
雪梨VS米雪VS苹果
雪梨
雪梨,原名严惠明,凭借95版《神雕侠侣》李莫愁为观众所熟知,被誉为“口碑最好的李莫愁,她的姐姐是大红大紫的米雪,而其实米雪还有个妹妹叫苹果,苹果早年念过艺员训练班,但没什么影视作品可寻,以下是三姊妹罕见黑白旧照。
尹志强VS梁汉文
米雪已故男友是尹志强,尹志强是香港歌星梁汉文的舅舅。
冯素波VS冯宝宝
冯宝宝
冯素波
邵氏七公主
冯宝宝有一个姐姐叫冯素波,曾参演的电视剧有《壹号皇庭》、《情浓大地》、《聊斋之秋月还阳》?、《95神雕侠侣》、《壹号皇庭IV》、《笑傲江湖》、《神雕侠侣》等。年轻时也是大美人一个,而且两姐妹都是童星出道,她们与萧芳芳、薛家燕等是邵氏公司的七公主。
江美仪VS吴君如
《冲上云霄2》中的江美仪
江美仪和男友吴君祥
江美仪,无线当红花旦之一,她的男友是吴君如弟弟吴君祥,两人是小学同学,多年后重逢走在一起。两人就读同一间小学,长大后重遇,继而相恋,如今在一起已经七八年,虽然两人感情如胶似漆,却从未想过结婚。
曹查理VS张智霖VS上山诗钠
上山诗钠
曹查理,不用多介绍,看过香港三级片的朋友对他不会陌生,其实他是一位很好的喜剧演员,在香港演艺圈拥有一定的地位,他是张智霖的舅舅,张智霖之所以能在娱乐界的发展如此顺利,亦多赖这位舅舅的影响力,早年无线九龙女,如今转行做保险的上山诗纳是曹查理的外甥女,即张智霖的表姐。
夏韶声VS廖碧儿
夏韶声,原名吴志坤,是香港老牌摇滚乐歌手被誉为“香港摇滚教父”,同时他还演过很多TVB的剧集,比如陈小春版《鹿鼎记》,他演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他是无线花旦廖碧儿的亲舅舅。
王贤志VS郑嘉颖VS向海岚
王贤志和郑嘉颖
向海岚
香港无线电视前艺员及前节目主持,是新城电台司仪,亚洲电视的主持人王贤志是郑嘉颖的表哥,港姐向海岚是王贤志的表姨。
王馨平VS王羽VS曾江
郑嘉颖王馨平
王馨平王羽
郑嘉颖前女友王馨平,凭借《别问我是谁》走红一时,被誉为宝丽金唱片四小花,她的家人个个都是大名鼎鼎的明星,父亲王羽,早在70至80年代与李小龙齐名,从影三十年,共拍了60多部武打片,参与制作和监制的电影共计有80多部,为新武侠世纪的第一位武侠电影红星,她的母亲是有“学生情人”之称林翠,而她的舅舅则是曾江。
叶童VS李中宁
叶童的哥哥李中宁
叶童,原名李思思,在香港演艺圈,他有个哥哥,叫李中宁,李中宁当年曾是无线力捧的”银河十星“之一,不过并没有红起来。
李泳豪VS李家鼎
李泳豪和杨思琦
李家鼎
童星出身的李泳豪目前香港无线电视基本艺员合约男艺员,演过梁朝伟版的《绝代双骄》《义不容情》《誓不低头》《毕打自己人2》等剧集,也是杨思琦前男友。而他的父亲是绰号“鼎爷”的李家鼎。
陈百祥VS陈晓东
人称叻哥陈百祥早年是温拿乐队成员,后转战影视圈,常在周星驰的电影中出现,而他的表侄陈晓东是香港乐坛世纪末最受欢迎的年轻偶像。
杨怡VS杨卓娜
杨怡和杨卓娜是亲姐妹,和杨怡不同,杨卓娜的代表作并不多,比如《古灵精探B》和《布衣神相》
倪匡VS亦舒
小时候的倪匡和亦舒
全家福
亦舒,原名倪亦舒,兄长是香港作家倪匡,亦舒之言情,倪匡之科幻,以及金庸之武侠,被称为香港文坛三大奇迹。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黄霑
01
1988年,徐克拍《笑傲江湖》,
剧中,曲洋和刘正风两大高手,
正欲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事,
偶遇躲避左冷禅追杀的令狐冲,
三人相谈甚欢,遂琴箫合奏,共唱一曲。
徐克找到黄霑,希望他写一首歌,
黄霑写了一稿,徐克不满意:“再改改。”
写了第二稿,还是“再改改。”
前后写了六稿,都被徐克退了。
徐克与黄霑
黄霑回到家里冥思苦想:
“三个武林高手在一起合奏,
其中两个还是准备隐退的大佬,
这样的曲子无非也就两个套路:
要么是牛掰到只有他们能懂能唱,
要么是简单到如同儿歌一般,
他们却能唱出无人能及的味道。”
黄霑一边翻书一边寻找灵感,
正巧读到黄友棣教授的《中国音乐思想批判》,
书中引述《宋书·乐志》里“大乐必易”四个字,
黄霑灵光一闪:“最容易的就是音阶了,
不就是中乐里的宫、商、角、徵、羽?”
坐到钢琴前,倒过来一弹,果然好听。
曲毕,黄霑在乐谱上画下一枚坚挺的男性生殖器,传真给徐克,还附上一大段粗话:
“爱要不要!不要就另请高明吧!”
这就是那首经典的《沧海一声笑》。
《笑傲江湖》在台湾上映时,
《沧海一声笑》一连播放五次,
每次完场,剧院都变得和KTV一般,
全场观众不约而同站起来大合唱。
台湾市场纷纷来找黄霑要版权,
黄霑当时只认罗大佑,便打电话过去,
罗大佑说:“不如我们出一版吧?”
黄霑想了想,把徐克也拉到了录音棚。
据说录音之前,三人狂喝一通,
唱歌时又唱又笑,连嗓音都沾了酒气。
录完之后,徐克说唱错了,要重录,
黄霑大手一挥:“不录了,这版最好!
笑傲江湖嘛,就该这个样子!”
沧海一声笑
黄沾;罗大佑;徐克 – 笑傲江湖-百无禁忌黄沾作品集
02
黄霑本名黄湛森,
1941年出生于广州,
家中八个孩子,他排老六。
1949年跟父母移民到香港后,
黄霑入读喇沙书院,因为英文太差,
只好在小五重读。那时的黄霑,
看起来虽然瘦弱,心中却已有豪气。
一天黄霑正在读书,弟弟突然跑过来,
哇哇哭着说自己被人欺负了。
黄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回来!”
一问,才知道对方是个叫李小龙的。
黄霑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但不能不替弟弟出头,于是强行约架,
在巴富街沙桥跟李小龙打了不到十分钟,
最终以伤痕累累而落败。
当时喇沙书院中西并举,
令黄霑接触了许多西方文化,
思想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开放。
黄霑自幼钟情于音乐,
师从梁日昭,成为校口琴队一员,
率队连续5年拿下了口琴大赛冠军。
梁日昭见黄霑这么喜欢音乐,
常介绍各种中西古典、流行音乐给他。
在校读书时,黄霑便初试莺啼,
为邵氏的电影配乐、伴唱。
之后,黄霑如愿考上港大中文系。
传言港大有传统,学生间要比谁脏话说得多,
黄霑一口气说了长达五十多个字的脏话。
后来有媒体人向他考证,
黄霑笑笑:“那是瞎编的,没有那么厉害,
五十字的脏话我不会,但十几个字可以。”
后来大家所熟悉的黄霑,
好酒又好色、风流韵事不断,
动不动就在电视上讲荤段子、爆粗口…
但谁能到,港大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
黄霑居然是当老师,还教《圣经》!
直到一夜,他渡海喝喜酒,遇见旧日同学,
对方问:“公司有个空缺的职位,
广告部经理助理,你想试试吗?”
黄霑早就觉得自己个性不适合做老师,
回去便写了应征信,参加面试时,
考官问:你认识广告吗?
黄霑:不知道。
考官问:广告书籍看过吗?
黄霑:没有。
考官问:记忆中有什么广告?
黄霑:很少。
面试官最后说:评论下广告的优缺点总可以吧?
黄霑滔滔不绝讲了1小时,竟然应聘成功。
03
“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
轩尼诗人头马最经典的这句广告词,
正是出自当年黄霑的笔下。
大学时的黄霑才华横溢,演过话剧、
写过配乐、填过词、做过幕后编剧,
对电影一直保留着极大的好奇心。
做广告后,他也凭此来赚些外快,
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词坛一代大师。
那时作曲填词,于他不过玩儿票而已。
然而,上世纪70年代末,
香港流行文化进入黄金时期。
那之前,粤语歌多是粤剧小调,
极少有流行歌曲用粤语来演唱。
“当时人们以为最高的是英语,
然后是从大陆传来的普通话,
粤语不过是一种市井语言。”
但就在那一年,无线电视第一次,
用粤语演唱《啼笑因缘》主题曲,
年底,电影《鬼马双星》也出现粤语情歌。
从此,粤语歌兴起,逐渐走向鼎盛,
黄霑借此开创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天地。
他一生创作2000多首歌,经典作品无数:
《上海滩》《世间始终你好》《当年情》
《倩女幽魂》《我的中国心》《男儿当自强》
《长路漫漫任我闯》《人间道》…
曾经有一个人在虎扑上发帖问:
“黄霑和XXX的才华,到底谁更高?”
下面被点亮最多的一条回复是:
“我不知道他俩谁的才华更高,
但看了黄霑写的歌的歌名,
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黄霑强吻顾嘉辉
70年代,黄霑纵横乐坛,
他与顾嘉辉合作填词、作曲,
为无数电影、电视剧创作主题曲,
留下了太多震荡时代的声音,
也温暖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
顾嘉辉从中式小调发展出来独特的曲风,
黄霑则用富有传统文化气韵的粤语填词。
两人仿佛一对技巧娴熟的工匠,
巧妙地为每部电影、电视剧量体裁衣,
诉说着生死离别、儿女情长、豪气万丈。
两人称雄香港流行音乐20年之久,
成为粤语歌坛绕不开的一座高峰。
04
1980年,无线推出《上海滩》,
当时没有传真机,只能打电话。
凌晨两点多,黄霑忽然接到电话,
搭档顾嘉辉在那头说:
“这里有一首曲子需要填词,
我给你唱,你听着填出来吧。”
说罢,顾嘉辉就开始哼曲调,
他在电话那头哼一句,
黄霑便在电话这头填一句。
短短20分钟之后,《上海滩》填完。
顾嘉辉挂了电话蒙头大睡,
黄霑看着头两句“浪奔、浪流”,
忽然自问:“黄浦江有浪吗?”
赶紧找来两本书翻看,看到天亮,
还是不能确定黄浦江有没有浪。
凭借此曲,叶丽仪火遍整个亚洲,
多年后到上海演出唱到“浪奔、浪流”,
只见前台一观众止不住望着她笑,
还以为是笑黄浦江并没有浪,
结束后才知道,是因为歌在上海太火。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上海滩
叶丽仪 – 上海滩
1982年,香港一次音乐茶会上,
名不见经传的张明敏认识了黄霑。
当时张明敏才26岁,一边唱歌,
一边在香港九龙某电子表厂当小工人。
同年,日本文部省审定中小学教材,
公然篡改侵略中国的历史,
激起了黄霑的极大愤慨,
于是和王福龄创作出《我的中国心》。
一天, 黄霑找到张明敏:
“你是民歌手,应该唱爱国歌曲,
最近我为香港青年联合会创作了一首歌,
名叫《我的中国心》,你去试唱一下。”
1983年秋,为筹备1984年春节晚会,
中央电视台的导演到福、广一带采访,
突然听到那句:“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就算身在他乡,
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几经辗转,联系到了张明敏。
1984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
《我的中国心》成了划时代的曲目,
也激起了全世界华人的共鸣。
后来张明敏曾含泪说道:
“没有黄霑,就没有我的今天。”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胸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我的中国心
张明敏;贾旭明 – 2017东方卫视春节联欢晚会
所有合作者里面,
徐克是最让黄霑头疼的一位。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俩合作起来不是吵就是打,
施南生(徐克夫人)差点当寡妇了。”
不说《沧海一声笑》前后7稿,
徐克本身就是导演界的“鬼才”,
《青蛇》这样的影片非一般人所能驾驭,
他更要黄霑写出具有禅意的曲调。
黄霑几番折腾,终于写出《莫呼洛迦》,
带有印巴异域风情的曲调时尚妖娆,
将张曼玉勾魂夺魄的眼神衬托得丝丝入扣。
所谓“莫呼洛迦”,乃是佛经中的蛇神,
学识浅薄之人,根本想不到这一层。
黄霑说:“我跟徐克吵归吵,
但不得不说,最好的作品都是他逼的。”
在徐克监制的《倩女幽魂》中,
黄霑一口气包揽三部电影全部配乐,
留下《倩女幽魂》《人间道》
《黎明不要来》《道道道》等经典,
将浪漫与豪爽天衣无缝融为一炉。
人生路 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 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 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 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倩女幽魂
张国荣 – Summer Romance
黄霑最广为人知的作品,
恐怕还是那首《男儿当自强》。
因为《黄飞鸿》系列电影大热,
这首歌可以说红遍大江南北。
《男儿当自强》改编自《将军令》,
很多人以为这是投机取巧,
其实不然。为了写这首歌,
黄霑听了整整一个月的《将军令》,
发动所有音乐圈的朋友一起找总谱,
最后台湾朋友吴大江送来总谱,
黄霑又花了两个月听遍、看遍,
这才着手浓缩整个乐谱。
《将军令》是戏曲,高达五百多节拍,
黄霑硬是将其浓缩在百拍之内,
填词更是注入开天辟地的豪气,
这才有了经典的《男儿当自强》。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男儿当自强
林子祥 – 林子祥38年音乐习作
论及写情写义,
写江湖的豪情与潇洒,
恐怕难有二人敢称在黄霑之上。
黄霑有渊博的学识和真性情的喷发,
但凡是侠气的、荡气回肠的故事,
由他配乐便有种天地任我行的气魄。
但这不代表黄霑写不了细腻的情味,
比如《英雄本色》里一曲《当年情》,
一点也不刚劲,而是以内敛的笔触。
一点点揭开江湖人物心中的伤感唏嘘,
早已成为香港电影符号之一。
动图
轻轻笑声 在为我送温暖
你为我注入快乐强电
轻轻说声 漫长路快要走过
终于走过明媚晴天
声声欢呼跃起
像红日发放金箭
我伴你往日笑面重现
当年情
张国荣 – 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
尽管金庸早在香港赢得大名,
许多内地的中国人知道金庸,
是从83年那部《射雕英雄传》开始。
而其中一曲《世间始终你好》,
更是成为一个时代的集体记忆。
网易音乐的评论区里面曾有人说:
“有一次,想对女朋友说点情话,
翻看了许多作家写的情书,
翻来翻去,最后听到黄霑写的这首歌,
突然间觉得,就算说了万千情话,
也都比不上一句‘世间始终你好’。”
所以说,黄霑笔下豪情有万丈,
写起情话来,亦是以一敌百。
动图
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
在世间自有山比此山更高
在我心世间始终你好
一山还比一山高
真爱有如天高千百样好
论武功俗世中不知边个高
或者绝招同途异路
但我知论爱心找不到更好
在我心世间始终你好
世间始终你好
甄妮;罗文 – 射雕英雄传 电视剧原声带
黄霑的名作还有很多,
可惜公子在这里无法尽数。
曾有人评价他的作品:
“像《男儿当自强》《沧海一声笑》,
这样的作品写出一首都足够传世了,
没想到黄霑一人独占了二三十首。”
向来不自谦的黄霑却谦虚地说:
“我写了2000多首,传世也就二十多首,
可见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啦!”
05
黄霑与倪匡、蔡澜、金庸,
并称为香港的四大才子。
但黄霑却一直说不敢当:
“提起金庸,捎带上我们三个,
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自少年时代起,黄霑便开始撰稿、填词,
又是做编剧,又是写散文,才气逼人。
步入乐坛后,亦庄亦谐,自称:
“好色无胆,好酒无量,好财无能”,
黄霑一身逍遥气概,行为出格,
有时像个老流氓,有时又似零落人。
当年倪匡喜欢一位妈妈桑,
就经常请黄霑和蔡澜去夜总会,
每天夜里给陪酒女人讲笑话,
把那些女孩逗笑得七颠八倒。
一付钱,才知道一晚要花10000多港币。
蔡澜说:“酒又不是最好,女人又很丑,
还要我们讲笑话给她们听!划不来!”
众人灵机一动,要把构思卖给电视台,
黄霑听了说:“放心!我去讲!”
结果一谈即合,变成清谈节目,
也就是著名的《今夜不设防》。
里面每期请来漂亮女嘉宾,
让黄霑、蔡澜、倪匡聊笑话八卦。
节目里抽烟喝酒随便来,
黄霑经常醉倒,后半程倪匡、蔡澜硬撑。
有一次,节目里请来了林青霞。
黄霑,蔡澜,倪匡三个人也不说话,
就盯着林青霞的耳朵看。
林青霞很奇怪问他们为什么。
黄霑竟说:“女人下面什么样,
耳朵就是什么样。”
1990年,林青霞得金马奖影后,
那年金马奖节目主持人是黄霑。
徐克请林青霞等人去丽晶酒店吃饭,
一坐下,看到桌布上洒满了大小星星、
各色的小亮片,灯光暗暗,很有气氛。
黄霑便拿出笔在桌上涂鸦,
林青霞本以为他诗兴大发,会有佳作,
没想到黄霑把大白桌布涂得惨不忍睹。
林青霞刚要问黄霑想干什么,
只见他拿起火机准备烧了它,吓呆众人…
别看这种时候,黄霑好似无心顽童,
但情到深处,他竟然会跑到街边,
打开威士忌,把酒洒在路上祭奠朋友。
和林燕妮分手时,黄霑很可怜,
黄永玉听说了,赶忙跑过去安慰:
“失恋算什么呀,你要懂得失恋后的诗意!”
黄霑一听,火冒三丈,开口便骂:
“放狗屁!失恋得都想上吊了,
还有什么诗意?狗屁!”
虽然才情万丈,
但黄霑卖得最火的书,
并不是什么散文、杂谈,
是一本三俗的口袋读物《不文集》,
其中收集了各种黄色低俗笑话,
前前后后竟印刷了60多版。
有位作家拿到书,看到封面推荐:
“这是一本性情文字。”
读罢,评价道:“我看要把情字拿掉。”
然而黄霑却认为自己非常勇敢:
“没人愿意拿自己招牌写这种书,
但是我敢,说实话,有些人做的事,
恐怕比书上所写的事要龌龊百倍,
但他们倒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中国人在性方面就是这么虚伪。”
黄霑知道自己写武侠写不过金庸,
写科幻又不可能写过倪匡,
于是心血来潮,写了5本色情小说。
黄霑每次遇到张国荣,都爱索吻
就是这样“顽皮”“不文”的黄霑,
心底里还是潜伏着寂寞和苍凉,
黄霑说:“我写小调可以,大调不行,
读大学时看了太多古文人的东西,
哪怕是豪放得跟苏轼、李白一样,
那种悲凉感其实都渗透到了骨子里。”
黄霑垂暮之年时,老一代歌手隐退,
罗文、梅艳芳、张国荣等人离世,
香港粤语歌黄金时代由此结束,
后起之秀又很少有人找他写歌。
晚年,他在书房里反复抄写晏几道的诗: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满是人生的落寞萧索之意。
06
很多人说,黄霑是个矛盾体,
他纯情而又好色,潇洒而又疏离,
他身上有着侠气的精神,
但也有一些卑琐的缺点。
做人做艺上,他从来敢怒敢言,
无论对方是谁,说话都直来直去。
90年代初,刘德华尝试着写歌,
从第一篇开始就被黄霑在专栏里大骂,
连骂三年“没见过写得那么笨的作词人”。
有一次,刘天王碰到黄霑,忍不住说:
“霑伯,你不要那么用力骂我好吗?”
黄霑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放弃,
人是会进步的。我骂你三年,
你现在的作品,我听懂啦!”
后来,刘德华写出了《冰雨》,
黄霑对他一片盛赞。
面对21世纪的香港乐坛,
黄霑曾在媒体上发言:
“也可能是香港音乐界气数尽了。
乐迷年纪越来越小,8岁、10岁,
已经开始去买唱片,十几岁就去追星,
他们懂什么,小学都没念完,
有什么眼光去看歌词好不好?
只知道长得好。老板没眼光没耳朵,
拼命包装,找几个漂亮的出来。
现在都是‘看’歌而不是‘听’歌。
有些歌星,一唱就哮喘,要断气的样子,
这种‘口喘歌王’都能出唱片?
不会唱就去当明星当模特嘛,
为什么非要唱歌?”
唏嘘着粤语歌的黄金时代过去,
黄霑为自己刻了一方印,上书:
不信人间尽耳聋。
2001年,黄霑做身体检查时,
发现肺部有小肿瘤,开始化疗,
即便如此,头发剃光之际,
他还拉上罗家英和麦嘉两个光头,
一起制作了一档节目:《三个光头佬》。
2003年,黄霑获港大博士学位,
论文题为《粤语流行曲的发展与兴衰:香港流行音乐研究(1949─1997)》,
论文交上去,无人敢审,直接通过,
它是香港流行音乐历史的见证,
是一个时代流行文化的注脚。
2004年,黄霑为张敬轩填词《Blessing》,
没想到此曲竟成为巨擘绝响,
同年11月24日,因肺癌病情恶化,
抢救无效,黄霑突然辞世,享年63 岁。
后来,蔡澜在微博晒出一张黄霑的欠条,
说道:“黃霑喜欢半夜三更敲人家的门,
又有借浴室沖涼之癖。今天整理杂物,
翻也此類欠据数张。一笑。”
黄霑生前性情,可见一斑。
论才情,黄霑纵横香港乐坛数十年,
论性情,黄霑可谓有痴心亦有豪气,
论影响,香港乐坛比肩者不过数人,
黄霑年少时,最想从事的是电影,
其实他的一生,就如同一部电影。
60余载,他嬉笑怒骂,如御风侠客,
唯有他,能留下那样恣意的诗篇,
将一首首经典嵌入一代代人心中。
黄霑去世后,家属在香港举办追思会,
两万多人涌入球场,比预估超出一倍,
彼时,会场传出他所作词的《楚留香》,
最后一段久久回响在香港上空:
“聚散匆匆莫牵挂,
未记风波中英雄勇,
就让浮名轻抛剑外,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