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ings:所有有控制的人生,即将生活的大多数内容统一于某种节奏之下,这种节奏便笼罩一切,做菜、旅行、听音乐、喝酒、睡眠,以及写小说。如果你讲究把菜切成什么形状,如何食用凉菜,如何挑选单曲,就会讲究喝酒和睡眠的时间,以及词语和故事的使用。因而,了解那些对控制自我有强烈追求的人,最好的办法是观察他的饮食和步行过程,查看他的唱片收藏。那里面藏着关于他对人生的意识和对作品的追求的所有秘密。
控制饮食、控制身体和控制自己的意识能达成某种奇妙的统一。当然,失控的饮食、失控的身体和失控的意识也能达成某种奇妙的统一。所有事物内部都由一种仔细聆听便能察觉的张力,破碎时的声响细而可察,紧张而破裂的边缘上也有某种独特的触觉。当你选择了自己吞咽的速度和节奏,你事实上选择了所有速度和节奏。村上春树的文章里那些刻意而不差劲的修饰、细腻而充满扩张感的欲望,基本上与他对食物、酒和音乐的态度相一致。)
村上春树三天两夜访谈摘录
采访:松家仁之 翻译:张乐风
露宿与黑暗
问:独自背着帐篷,从熊野走到奈良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村上:是念大学的时候。那时常常一个人背着睡袋到处走。我以前好像就有自己的步调,不能与别人的步调一致,所以不管去哪儿都是独自一人。
问:你曾说一个人走夜路或者露营时,会强烈地意识到黑暗的那种独特氛围
村上:露营时,我在黑暗中强烈地感受到了不同地方独特的魅力。那时候的日本,不论走到哪里,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那种力量的存在。在东京却完全感受不到。
问:你大概去过哪些地方?
村上:很多。所有地方我都去过。去了东北、九州还有北陆。另外,还常常在淀桥净水场那一带露营。从前新宿西口周围什么也没有,淀桥净水场就在空旷的野地里。
问:现在成了夹在高楼间的峡谷了。
村上:是的。新宿站的地下通道也只有西口那一条,与任何地方都不相连,空空荡荡的。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睡在那里。更多村上春树解读:www.yangfenzi.com/tag/haruki
问:为什么那样做呢?
村上:是呀,为什么呢?只是不由自主,因为我喜欢露营。
问;警察不来吗?
村上:不来。不过,也有像我一样喜欢露营的家伙,偶然碰到了一起,东拉西扯地聊天,很有趣啊。
关于料理
问:为了做菜,你会去买菜吗?
村上:我很喜欢买菜哦。经常去鱼行啦蔬菜店啦超市啦什么的。
问:有没有一直光顾的鱼行?
村上:有的。基本都在那里买。看到活的,说声“这个”。挑好后就当场就收拾,就是等得时间有点长。
问:你觉得大概几点钟是该准备晚饭的时间?
村上:我想,大概五点左右吧。做菜时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啤酒或者葡萄酒。厨房的天花板上装有喇叭,听听歌剧,听听比莉·荷莉黛。一边做菜一边听歌剧相当不错哦。
问:做菜要花不少时间吧?
村上:把菜洗好切好配好,再烧开水煮一下,这么一来总得花点时间吧。所以听歌剧非常合适。歌剧中,普契尼与做菜是最合拍的。比莉·荷莉黛最好听早期的。
问:男作家平时做菜的不多吧。
村上:我只做自己吃的东西,不会做招待客人的大餐,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只是按需要为自己做菜罢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做菜是件苦差事。
问:那平时做菜的秘诀是什么?
村上:首先是认真制作佐料。然后是正确切菜,材料新鲜。严守烹饪时间。尽量使用优质调味料。就这些,只要能做到这些,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问:常年做菜,会积累下很多菜谱吧?
村上:菜谱嘛,比如小油菜的做法,就算绞尽脑汁也就那么几种吧。不是煮就是炒,再不就是凉拌或加芝麻拌,就这些哦。所以我根本没什么菜谱,只是随手做做而已。
问:肉什么的不做吗?
村上:有时也吃肉,一个月大概一两次吧。鱼吃得多多了。煮着吃,烤着吃,做成生鱼片,昨晨醋拌凉菜等等。今天嫌烦了,那就只做一个色拉。
问:晚上也一样吗?
村上:是的。把黄瓜、西芹、胡萝卜刷刷地这么一切,用色拉酱之类这么一拌,就好了。如果肚子还饿,再吃点薄脆饼干加乳酪。从前这些是不够的,慢慢地随着年龄增长,这样就足够了。
问:有没有像晚上非吃米饭不可之类习惯呢?
村上:米饭什么的,两周不吃也没关系。在国外生活的时候,练就了完全不吃也没关系的本领。
问:那有美味生鱼片的时候会烧点饭吗?
村上:喝一点白葡萄酒或啤酒,再吃点生鱼片、凉拌豆腐,觉得饱了,就放下筷子不吃了。这样的情况常有。一旦养成了活动身体的习惯,就会知道今天大概这些就够了。没有饭和味噌汤就像没有吃饭这种说法,我认为是形式主义上的迷信。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只需要这些时,马上就不再吃了。
问:酒呢?
村上:适量。平时葡萄酒的话,喝两杯左右,我睡得早,不会喝太多。
问:不会是喝这么点就醉了吧。
村上:不会醉的。不过,有时我想多喝两杯,这种时候就喝威士忌加冰块,一个人喝。
问:是因为想小醉一下,让大脑放松吗?
村上:沉浸在音乐和读书中,心情不错的时候就会多喝一点。难得这样哦。不过,就算喝多少也不会宿醉的。早晨起床后就神清气爽了。
关于音乐1
问:你最近常听什么音乐?
村上:什么音乐都听。不管是爵士乐、古典乐还是摇滚乐。光唱片我就有差不多一万张,CD没数过,我想总有两三千张吧。可能更多。对于CD,我并不特别珍惜,随便扔在那里,不知不觉就变成这么多了。简直像自我繁殖似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挑什么。比如打算听勃拉姆斯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听着由奥曼迪指挥的鲁道尔夫·塞尔金,便会想,哎,对啦,克劳迪奥·阿劳是怎么弹的呢?于是想个不停,便拿出阿劳演奏的同一支曲子。接着又开始想鲁宾斯坦是怎样演奏的。这么说来,同一支曲子塞尔金也出过好几种唱片。
问:不断听同一支曲子?
村上:有时是啊。喝着酒,全神贯注地听。
问:最近也听摇滚吗?
村上:经常听另类摇滚。喜欢R.E.M.,电台司令乐队、拜克这一类。最近喜欢的时迪莱克·特莱克斯乐队。是奥尔曼兄弟乐队现在的第一吉他手迪莱克·特莱克斯自己搞的乐队。比起英国,还是喜欢美国的摇滚。开车时也听,用iPod也听。
问:R.E.M.,是你一直在听的吧?
村上:从独立制作时期就一直在听。他们作为佐治亚州雅典城的学生乐队出道时,与我刚开始写小说是同一时期。所以,我们的活跃时期差不多是重叠的。
问:即使晚上听音乐,到九点左右也就睡觉了吧?
村上:一般是到了九点钟就睡。不过,偶尔也有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等回过神来已是深夜了。
问:想集中精力听的时候,还是会选择密纹唱片吧?
村上:基本都是密纹唱片。在工作时听CD,比如一边翻译一边听是不错的,想集中精力欣赏时,多半会选择密纹。
问:音质完全不同吗?
村上:同样的音乐,用大喇叭比较一下,差别就一清二楚了。模拟音质更有人情味。温暖又深沉。做菜时当然是听CD,听得不是很认真,如果是密纹唱片,得注意什么时候结束。现在听听磁带也蛮不错的。有独特的味道。
跑步的时候用iPod。把爵士、摇滚、古典打乱顺序全放进去,一边跑一边听。巴赫《无伴奏大提琴协奏曲》的吉格舞曲后,紧接着便是电台司令。开始有点别扭,但感觉也不错,最近跑步时听得都是乱七八糟的。Lady GAGA后面是The Peanuts,简直糟透了。
关于音乐2
村上:说起六十年代,我的高中时代沉浸在爵士乐、电影和书籍中。但在那一时期,意识较强的爵士乐迷大多喜欢约翰·科尔特兰。当然我也觉得约翰·科尔特兰相当了不起,但在爵士咖啡店里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倾听《至高无上的爱》这类曲子,总感到难为情,所以,我总是故意避开这一类曲子,一个人听斯坦·盖茨之类的。
问:听斯坦·盖茨的年轻人,当时可是少之又少的特例啊。
村上:上大学后,我在水道桥一家名为“Swing”的摇摆爵士咖啡店里打工,整日听李斯特·杨、柯曼·霍金斯、亚瑟·泰特姆、西德尼·贝歇等完全反时代潮流的音乐。真是享受啊。那个时候,不听科尔特兰、阿奇·西普等人的曲子,好像就不算爵士迷,我活在与这种风气没有太大关联的世界里。
塞西尔·泰勒……说实话,我常常想,塞西尔·泰勒到底好在哪里?评价是否过高了一点?现在还是这么想。
问:迈尔士·戴维斯另当别论吗?
村上:它很特别。在音乐方面,他做什么都不乏洗练之处。
我因为音乐有两种,内在性音乐与回应外界需求的音乐。仅有其中之一,便会令人窒息,或者显得浅薄,缺乏发展性。迈尔斯实在是一位艺术家,他让这两个要素并行不悖。内省性的东西,时尚性的东西。因此,他总是站在第一线,在每个时代都大胆地革新风格,积极开拓新的领域。作为创作者我感到敬佩。当然,我也有心把这样的生活方式当做理想。请不要叫迈尔士,是迈尔斯。
问:知道了。
村上:高中时不光听爵士乐,还常常听古典音乐,现在想来曾是有点狂妄的少年啊。从前,在神户三宫火车站前,有一对年迈的夫妇经营一家叫“增田名曲堂”的小店,是专门卖古典音乐唱片的……
问:现在没有了吗?
村上:我念高中时他们就是老人了,恐怕已经不在了吧。我常在那里买唱片,和老伯伯聊天呢。我买过各种唱片,其中有罗伯特·克拉夫特指挥的《勋伯格作品集》三张一套的进口唱片,还记得自己屏气凝神地认真听着《乐迷皮埃罗》《华沙幸存者》等曲子。我自然是强迫自己听的,而一旦认真听了,便会获得相应的深刻感触。
就这样,我专门集中听这额非常小众、乏人问津的音乐。那时候,周围没有朋友能畅快地聊聊音乐文学之类的话题,打麻将的朋友倒有一大帮。但是,我也并没有因此感到特别孤单。
问:什么时候开始听音乐呢?
村上啊;上初中以后。开始是猫王·瑞奇·尼尔森等,然后是沙滩男孩那类的。所谓的流行音乐。还买了不少单曲唱片哦。我那时候很喜欢流行音乐。
问:零花钱都花在书和唱片上了吧?
村上:那时候书已经赊账买了,所以几乎全用来买唱片了。
问:也买爵士单曲吗?
村上:没有。我那时候买的爵士乐已经以密纹唱片为主了。单曲唱片是流行音乐。无论怎么说还是沙滩男孩啊。R.E.M.的主场迈克尔·斯泰普接受采访时说过:“我年少的时候就是沙滩男孩的歌迷,穿的是条纹扣领衬衫呢。”我心想和我一样嘛。不过,非传统摇滚的R.E.M.竟然穿条纹扣领衬衫,这算怎么回事嘛。
问:你同时还听勋伯格吧?
村上:那是在后来的事情。到了高中后半期。开始听爵士乐是在十五岁,大概是初中快毕业,或者快上高中的时候。披头士走红也是我十五岁时。真是太新鲜,太了不起了。不过,听披头士主要是听的收音机,想买唱片来听的时沙滩男孩。
为什么呢?披头士的音乐是全新的,具有压倒一切的冲击力。沙滩男孩没有这样的影响力。但不知为什么,沙滩男孩的音乐与我非常合拍。好像在我灵魂的最深处回荡。现在我还常听沙滩男孩的音乐吆。虽然听的方式已经完全变了。
午睡的音乐
问:你不午睡吗?
村上:睡哦。早晨起得早的话,下午躺在沙发上睡30分钟左右。放点古典音乐。
问:各种曲子都放吗?
村上:大体有固定的几种类型。最常听的是舒伯特的《C大调弦乐五重奏》。要问原因的话,因为我有一张马友友和克利夫兰四重演奏的CD,不知为什么,一听我马上就能入睡。可能是演奏比较沉闷吧。于是就反过来用,心想作为午睡的背景音乐倒是不错。睡了30分钟就起来,一般正好演奏到第三乐章中间,所以第一和第二乐章几乎没听过,第三和第四乐章倒是熟悉的。
我还有一张MD,是自己手机的好多室内乐的慢板。专门用于午睡,准备了几种类型。用于睡眠,太差的演奏不行,太好的也不行。很难兼顾。选曲的时候我很注意。
午睡时一般用CD机播古典音乐,把音量调得很低。我是密纹唱片乐迷,但放密纹唱片不是得用手操作嘛,那样会变得很紧张,睡不着了。午睡放CD很方便。对爱好午睡的人来说,那是相当伟大的发明。
关于契诃夫
问:《1Q84》中出现了契诃夫的《萨哈林岛》。契诃夫写《萨哈林岛》是在功成名就之后,突然跑到萨哈林岛去了。结果他饱受批判,说干嘛要去什么萨哈林岛‘干嘛非要写这样的东西不可。在我看来,《萨哈林岛》和《地下铁事件》似乎有相通之处。
村上:也许有些部分的确如此。我总觉得自己能理解契诃夫写《萨哈林岛》的心情。但令人遗憾的是契诃夫英年早逝,没能把写这本书的意义以具体的形式呈现出来。细读《萨哈林岛》之后,越发觉得只是一本好书。
问:从小说家的角度来看,什么地方非常出色?
村上:描写。他不太陈述意见。只是认真观察细微之处,加以描写。观察后描写,再观察,再描写。从这种姿态中,他的愤怒和悲痛静静地浮现了出来。不是愤怒或悲痛地在写,而只是凸显结果。契诃夫作为一名观察者,真是非常出色啊。
来源:本文是日本新潮社总编辑松家仁之2010年5月11日到13日在日本神奈川箱根町的山里对村上春树进行的三天两夜长访谈。摘自《大方》创刊号,这本文学MOOK于2011年底出完第二期之后停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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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4日,北方茂林与LAWRENCE—美国蒸馏酒协会(Distilled Spirits Council of the United States,简称DISCUS)在中国唯一聘用的美国威士忌大使,合作举办了一场以美国威士忌为主题的品鉴交流会。晚春初夏的夜晚,威士忌爱好者会于一起,畅谈美酒,让这场美国威士忌交流品鉴会举办的别开生面。
美国蒸馏烈酒协会英文简称为DISCUS,是由在美国占据领导地位的烈酒生产商及品牌商们所共同组成的最具影响力的国家贸易协会,正式成立于1973年,由彼时三家规模最大的同类美国烈酒业贸易协会合并而成。DISCUS目前共有大小会员企业近200多家,代表了超过70%在美国境内销售的烈酒品牌。
Lawrence对美国威士忌有一番独到的见解,他的讲学也深入浅出、生动有趣。
而在品鉴交流会开始前,我也有幸与Lawrence聊了聊。
Lawrence表示,这次品鉴交流会其实带有一定官方的性质,主要邀请的也是威士忌相关从业者、酒吧行业从业者、分销商和媒体人士、KOL等。“现阶段品鉴会并不是产品推广活动,我想考虑的是除以上人员群体外再邀请一些在(威士忌)圈子内有一些影响力的威士忌深度发烧友,希望他们可以影响更多的人。”
Lawrence是个威士忌的深度爱好者,他把威士忌称为内心的Calling。在他看来,威士忌是一种最能让这个浮躁社会沉静下来的东西。
“威士忌在我看来是一种返璞归真的东西。它的生产方式很具魅力。我曾经读到一句话:生产威士忌是个赌博。美国威士忌从装桶到装瓶要五六年,你一旦放弃就是投降了,这个过程就是个充满信念的过程。”
“我遇到过很多人,现在想起来印象很深刻的就是在肯塔基WILD TURKEY酒厂遇到的蒸馏大师艾迪·罗塞尔。他是个特别相信科学蒸馏法的人,在他刚开始酿造波本的过程中,他一直坚持用科学的计算度量去控制生产元素。而他的父亲杰米·罗塞尔(二十世纪下半叶,世界上公认的最伟大的美国波本威士忌蒸馏大师之一)则是个不会用电脑的人,酿酒全凭经验和感觉。于是我就问艾迪·罗塞尔,那你现在还觉得酿酒是门科学吗?他说:我觉得是艺术,即便是科学多么重要,酒从桶里拿出来装瓶的时候,这个过程只能靠人的味蕾和嗅觉判断。威士忌是为人而作而不是为机器做,要人用味蕾来判断他的个性。我觉得他这个回答非常睿智,也切中当下行业里辩论的一个要害。”
也因此,Lawrence认为威士忌是实在的,它与互联网复制是不一样的。威士忌复杂的工艺让其在这个快流水线生产的年代显得愈发弥足珍贵,它的诞生为的不是迎合市场,而是为了那些懂它的人。Lawrence还说:威士忌之于他是一种人生问题的哲理性答案或者鼓励。他经营酒吧的第一年经历了许多不顺,因为觉得不会马上盈利而急躁不安。但是当他了解了威士忌诞生的过程后,才发觉利益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追求。也正因此,他才能一步步的坚持下来。
威士忌带给了Lawrence太多太多,而他想做的,就是把所学所知再传达给更多的人。
“中国的威士忌(爱好)圈子刚开始起步,威士忌行业里也有很多传播威士忌(知识)的方法,但是少数是只考虑受众(效果),传播的方式也是世俗化的甚至是恶俗化的,因为(传播者)要的是大众能够迅速接受一款产品,他们会特意去强调威士忌的投资性和收藏性并且弱化其他的。”
“甚至就我看到的,有一些点击率很高的关于美国威士忌的文章中,许多知识点都是错误的。恐怕某些写这些文章的人只是为了尽快的做话题、炒热度。但是有媒体影响力的文章会很轻易的给受众传播不好的东西。传播所付出的努力就很大,那么如果要去纠正一个错误,要付出的就更多,这一点我是感触很深的。”
Lawrence还表示:“我想要做的就是‘正’。我也知道怎么去蹭热点,也知道蹭热点可能更有效益,但我还是要坚持传播‘正’的东西,正确、正统的东西。我坚持我的热爱,我就要把我觉得美国威士忌的好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而不是投其所好、有所保留或者有所夸张的。现在国内其实很少有正确、客观、公正、科学传播威士忌知识的平台,所以我希望自己多少能够做到符合这个标准的去影响别人。”
我们深知每一款酒自身所包含的魅力和力量,而我们想做的就是把每一款酒的动人之处不添不减的呈现在大家面前。在我们看来,优质的酒就是艺术品,任何错误的解读都是形如玷污。
而Lawrence想要为他的读者做的其实远不止这些。
“前段时间,我很喜欢的一位写了十几年博客的美国威士忌品鉴家封笔了,他很著名的一篇文章也使我很喜欢的一篇叫做《停止膜拜威士忌》,这篇文章讲的就是现在一些威士忌卖到几万人民币一瓶,让许多刚刚喜欢威士忌的人膜拜它、觉得它是神酒,但其实它的口感所承载的价值并不多,这几万块的价格里百分九十都是泡沫。很有钱的人可能并不在乎这几万块,但是很多刚刚开始喜欢上威士忌却买不起这种神酒的人甚至会觉得喝不到这瓶酒人生就缺失了、就没法与发烧友对话了,我觉得这种心理是特别不好的。”
“其实,每个年代都有好的威士忌。我希望我能传递给大家的,就是对于威士忌那种纯粹的追求。在经济能力所及的程度喝到好喝的酒就是乐趣。我希望大家可以摒除对威士忌过度的膜拜。毕竟酒就是要喝的,如果你花大价钱买回来酒只能摆着看而喝不进肚里,这就是一种本末倒置的错误做法,而这瓶酒就跟水没有区别,也没有任何价值。国外的烈酒爱好者有很多人都会有这种错误的观念,我希望我能为摒除这个观念出一份力,让中国的爱好者不要重复国外威士忌圈的这个错误。”
Lawrence说的没错,威士忌是一项由人完成、也是为人完成的艺术。一瓶好酒,只有喝进肚里、与人分享了那种美妙的口感,才算是发挥了价值。
在Lawrence眼里,威士忌是他一生的事业,他希望自己这辈子都能与威士忌有关。而他的这份热情、这份使命感,也着实鼓励了我们北方茂林,他让我们知道,在传播威士忌文化的这条路上,我们并非独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