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惟此青墨
十月,微凉的风在人行道两旁缱绻,卷起落叶,投送着思念。透过玻璃窗棕色厚布帘子的缝隙,俯看行人穿梭成风景。
还是一杯“摩卡”,一块微咸的松子糕。在热气氤氲里,默数着鹅黄的灯圈。秋季的空气,最合适一个人与思绪对话,然后留下故事。
有那么一个人,总会是故事的开始。他的眼,他的脸,就在猝不及防下涌入了情节里,纵然是好久好久以前,却飞出了众人的寒暄。
十月里关于思念的故事有很多,其实秋季本就是一本故事册子。不管想起了谁,也许,我们都会流泪。
想他了,念他了,于是,陷入了情愫。
松子糕的口感一如往常,松软间四溢了满口的香,微咸在齿间慢慢消褪,生出一种浅浅的踏实。湿润的咖啡带着回味般的苦涩,缓缓洇开,尽头里,有微微的甜。
这味道,那么熟悉,却一时,促了名字。
人在思绪里,总会是想要听一些曲子,似乎只有那样,才会感觉到对话的情境。也难怪,词和曲,本来,就都是心事,彼此倾诉着。
总算是不辜负这情境,墙壁的音箱传出一首曲子,一首钢琴曲。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丝的熟悉,似曾听过那样清透的音调,让人安宁。
反转地想,始终想不起来曲子的名字。终于还是叫来了waiter,得知是萧邦的《Nocturne》。
October’s Chopin。十月里的,萧邦。
Chopin’s Nocturne。萧邦的,《夜曲》。
正当十月时,天色正将夜。
关于那个人的思念,一如既往,在这一个季节里。必然留下“老张,生日快乐”的故事,在这十月。
正端起杯子,只觉得肩头温热,灰青色的薄呢风衣,散着踏实的味道。我等的人,来了。
Summe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