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南京市长季建业落马已有一个月,某接近中纪委调查组的人士透露,调查范围不断扩大,主要指向季在任时的工程项目。除吴中集团董事长朱天晓外,今年7月,香港地产商人周达伟也被有关部门带走。苏州房地产女老总高琪亦牵涉其中,有传言其逃往国外,但公司并不知其去向。他们都是曾承揽重要政府工程的“红顶商人”。(《新京报 》,11月21日)
朱天晓等三人一路“追随”季建业升迁轨迹,项目从扬州做到南京,承揽的政府项目都有季建业参与和操纵的痕迹。这些地产商与主政者构成“共荣”关系,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利益输送”,“官商勾结”沆瀣一气,着实令人发指。
在中国古代的著名富豪中,从吕不韦、白圭、陶朱公到沈万山,再到“中国最后一位红顶商人”胡雪岩,完成了中国式“官商勾结”基因颤变。在现代中国语境中,把“为政要看《曾国藩》,经商要读《胡雪岩》奉为“圣经”,中国巨富无不是沿着“官商勾结”之路辉煌腾达的。
公共权力与市场的完美媾和,既可以帮助商人取得“特许状”,也可以与商人行会共同作为垄断权的“受领人”;既能左右行政权力,又能把权力变成“生财之道”。人们讥讽“官商勾结”,痛恨官商“痼疾”,但永远搞不清“官员们”究竟掌管了哪些公共权力?控制了哪些公共资源?袋子里装有多少公共服务项目?因此,商人的“光环”永远环绕权力,官员操控下的市场就有可能被彻底“异化”。
“官商勾结”之所以能够建立,主要原因是官员不能廉洁自律,在金钱和物质利益的进攻下自觉不自觉地被“腐蚀”。同时行政审批权不公开,给暗箱操作和官商勾结提供了可以产生的“土壤”。腐败滋生的原因都是大同小异,从根本上讲,都是权力过于集中,而又得不到有效的制约。事实上,房地产的“产业链”有多长,权钱交易的“食物链”就有多长。从立项审批、规划管理、土地出让、招标投标,到最后的竣工验收,工程建设的每一个环节腐败行为都有可乘之机。而土地出让、规划管理、招标投标这三个环节违法违纪案件尤其集中。
从上海的“楼倒倒”到成都的“楼歪歪”,到武汉的“楼高高”,到哈尔滨的“楼停停”,到连云港的“楼超超”,再到浙江的“楼薄薄”,人们纳闷,重重监管之下,怎么会出现这些奇观?的确,官商勾结,利益共生,在大拆大建中谋取私利早已成为一些官员们的“拿手好戏”,“官商勾结”一旦形成,便会在经济肌体上留下大小不一的“蛀洞”。“铁拳”是否真的难治“官商勾结”?这就要求有关部门和公众修炼出更高层级的识别腐败的功力,剥开层层伪装,让贪腐者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不给“官商勾结”留出任何一个“腐败的机会”。
(文/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