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岭拆迁后,北京北四村成了新蚁族聚集地,大学毕业生聚集在这里,而这里的居住环境存在各种隐患,这里也将面临拆迁。
解说:
本村人口6000人,外来人口90000人,出租房屋92000间,北京北五环外的北四村为何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出租村?
北四村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我们班六七十个人都来北京(找工作),住这个村的大概有十几个人。
解说:
90000外来人口,近一半是年轻人,而且拥有大专或以上学历,年轻的他们为何选择蜗居在此。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房租)便宜。北京就业机会比较多。
电影《唐家岭片段》:
通知,对唐家岭地区内的房屋进行腾退拆除。
解说:
拆了唐家岭,他们又出现在了北四村,面对众多来京打拼的年轻人,一个城市又该如何让他们安顿?
北四村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我们要主在哪儿?市中心,我们要留在哪儿?地球,北京。
解说:
年轻的梦想,从拥挤的出租屋出发,《新闻1+1》本周关注“北四村”难以安顿的青春!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本周《新闻1+1》要用几期节目来向青春致敬,这种致敬的方式并不一定是鲜花或者说是掌声,甚至可能要用上拥挤这样的一个关健词,为什么呢?咱一会再去说,其实七月份就是一个注定与青春紧密相关的这样一个月份,想想看在七月初的时候是毕业季,各级的毕业生都会告别自己的校园,谁的眼泪在飞,那就是送同学的同学眼泪在飞。但是大家忽略了一点,对于很多的大学毕业生来,经历了七月初的毕业季和眼泪飞过之后,他们就将正式在七月份的起跑线上走向社会了,进入到就业季。而一进入到就业季的时候,漫长的人生之路开始展开,其实有的时候刚开始就是从拥挤中开始的,接下来我们先看一段与拥挤有关的片子。
字幕:北京地铁昌平线 生命科学园站
地铁工作人员:
这个时段就是两个小时,现在是每天都一万人人左右。
排队年轻人:
光排队都要半个小时,七点半的时候人多排到两公里,上班我是经常性迟到。
排队年轻人2:
等三趟都不一定能挤上去,脸都要瘫了。
排队年轻人2:
这边便宜,房子多,住的人就多。
白岩松:
今天我们节目的标题叫“青春,在拥挤中出发!”这个拥挤有多层含义,刚毕业了之后他要到城乡接合部去找便宜的住处,因此他在上下班的时候用的路程就非常长,挤地铁或者公交车的时候非常拥挤,这是一个拥挤。接下来住在一个相对便宜的狭小的空间里头,其实也非常拥挤,但是更重要的一个拥挤就是青春就是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就像马拉松的起跑一样,最初刚出发的时候一定非常拥挤,这里拥有一种活力,也拥有一种艰辛,人生的路从此开展。因此我们今天就要关注北京有一些年轻人居住在离四环有十几公里的一个北四村的地方,透过这样的一些案例,我们区别感受青春的不宜,同时也向青春致敬。来,去看看他们拥挤的住处。
(短片)
字幕:北京 北四村 7月23日 早8点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王玉成:
我跟师傅说好,就是八点半他帮我做,然后就是八点半过去拿,在这就是八块至十块,公司那边就是十二至十五。
解说:
每天早上,住在北京昌平北四村的王玉成,都会在公寓门口的小饭馆打包一份盖饭带到单位。
记者:
这个一个月能节省多少钱呢?
王玉成:
一天四块吧,一个月就是一百多块钱。(同事)问我是不是自己做的,我说不是,我说在门口订的,因为我现在没有条件。
解说:
北四村的明欣公寓,更像是小王在北京的新宿舍,从河北邯郸一所大学毕业后,他就和同班的六个同学一起合租在这里,三个人合住在月租五百元的房间,四个人租住在月租七百元的房间。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一个班六七十个人,大概有六十多个人,这个村我们知道的大概有十几个人。
记者:
这个地方为什么吸引大家来?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便宜,然后就是有学哥在这住。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像我们这学计算机的,(北京)就业机会比较多。
解说:
这个夏天北四村又用涌来了很多刚毕业的年轻人,这里离地铁近,生活成本低,有大量的村民自建房,房租相对低廉,260元就可以租到一个不带窗户的单间。
史各庄派出所政委 孙建宝:
今天我是统计的(北四村)的出租房屋是九万两千多间。
北四村 租户:
下班的人每天都站到门口都堵得走不动,比蚂蚁还稠呢。
解说:
年轻人聚集在北四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近几年唐家岭等地的拆迁。
北四村西半壁村村委书记 刘凤春:
唐家岭拆迁之后,得有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人员都集中到北四村。
解说:
在这个新的聚集地,每天早上是汹涌前往失去里上班的年轻人。
王玉成:
我看这个地铁这个建筑物设计得比较特别吧,无论左边或者右边,或者上边都有一些小洞,这个村庄吧就好像是一个就是一个蚂蚁的家族。
解说:
更换两次地铁,再倒三次公交,一小时20分钟,小王赶到了工作的公司。在试用期,公司一个月两千多,专正后三千五,在单位附近,一个单间月租最低也要1500元,而住在北四村,这个年轻人每月就能省下一千元。
记者:
能承受的最高月租是多少钱?
王玉成:
目前就是五百块钱吧。
记者:
你的花费比例是怎么样?
王玉成:
一千五那个是住房、交通,还有吃饭,这是一千五,然后剩下的两千块钱就是买点衣服什么的,然后就是给家里寄点。
解说:
家住北四村,尽管可以省下不少钱,但也有无尽的烦恼。
王玉成:
信号不好,而且环境差,停电,刚出来就是必须要吃苦,痛并快乐着。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我们住的那个地,就是特别窄的一个过道,我们都称它为一线天,感觉咱们怎么住的这么寒酸。
解说:
小王的校友小陈把房前的通道叫做一线天,她和两个同学合租住在一个月租600元的单间,小陈最幸运,最先找到了工作,她说这也得益于之前在北京报的软件培训班,尽管培训费花去了一万多,相当于大学四年的全部学费。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好多企业认这个(培训证书)。
解说:
在北四村,小陈喜欢到一家北漂造型的理发店,漂在这里,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校友,学计算机的这几位男生已经在筹划创业。
北四村 应届大学毕业生租户:
我们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很微小的蚂蚁,虽然我们很微笑,我们也可以是蜜蜂,每天出去采蜜。我们要住在哪?市中心,我们要留在哪?地方,北京。
白岩松:
看见他们的笑脸,我想我们也一起应该给“蚁族”这样的一个词有一个更好的证明。结果我们发现,其实2012年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上已经收入了这个词,叫受过高等教育,聚居在城乡结合部或者近郊农村,在大城市就业打工的年轻人。这个蚁族,并不像好多人去解读的那样,是卑微,谁都可以踩他一脚,或者说很小等等,我觉得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勤奋,为生活奔波,并且能背负起比自己体重重好多的这种生活的重负和压力,青春不就是这样出发的吗。其实反而这个蚁字有很大的活力感。
接下来我们看片中拍的这个北四村,它的位置在北京的六环和五环之间,直线距离的话,这个北四村大约离四环十几公里这样的一个样子,其实坐地铁还是要好多站的。我们再接下来看这个北四村,人口倒挂很严重,本地的村民才6000,外来人口9万,这9万大部分都是这些年轻人了。出租房间刚才那个派出所说了九万两千多间,便宜啊,单间260元起租,近一半人是20到35的大专学历,这个学历是非常高的,素质也比较高。
曾经有学者在做相关调查的时候,2013年显示,蚁族租房他的平均面积是6.4平方米,什么概念,一张床占走两平米,还留下了两张床的位置放一下桌子凳子等等。月租金平均在518元,最重要的是要关注这个学历,40.5%是大专,43.9%是本科,7.4%是研究生,也就是说不管是北上广这些城市,要缩减城市的规模,可能希望很多劳动密集型的就业人员离开这个城市,但也一定指的不是这些人,这些人反而是各个城市都应该是敞开怀抱去欢迎的高端人才。而且现在呈现出一种局面,是这种学历反而有点越来越高这样的一种局面,因此的确很多城市要去思考,如何吸引并且留住这样对未来的城市活力极其有帮忙的一群快乐,或者说是辛苦的蚁族们呢?还是要回到具体的案例当中,他们为什么要到北京的北四村这去租房呢?仅仅是价格便宜这一点吗。来,我们再去观察。
(短片)
北四村明欣公寓 管理员:
这个是信号扩大器,八千多块钱。
记者:
这边有四五个。
北四村明欣公寓 管理员:
就是不管作用。
解说:
手机信号不好,安装放大器作用也不大。但是这依然挡不住年轻人的步伐。条件较好的明欣公寓,租房客一直都是满满的,开办六年,150间房人来人往。除了刚毕业的年轻人,还有不少已经在北京打拼多年的小家庭,在这个院子里,孕育的孩子就有20多个。每到傍晚,公寓小院也会堵车,王大爷把40多辆车的车牌号贴在门口,便于挪车。
北四村明欣公寓 租户:
满村都是车,但是没有一个好车,就几万块钱这车,都是几万块钱一辆的车,其实和我的情况都差不多都属于北漂一族。
记者:
这就是给宝贝的,专门的一个存折?
北四村租户 李仁卫:
对,就是想着给他,就是给他的钱,然后我们要是有急事了,绝不动他这个钱。
解说:
大学毕业李仁卫在北京找到了一家科技公司,在明欣公寓她已经住了4年,两年前儿子在这里出生,一家人一室一厅每个月房租1000元,已经占了全家收入的近四分之一。
李仁卫:
这两月没存下来钱,现在基本上每个月都是月光,(我买衣服)就从网上找的最便宜的,二三十块钱,三四十块钱的衣服,但是先紧着给他先买一些书什么的,一些有用的。
解说:
李仁卫的愿望是,每月能给儿子存1000元钱,作为专用基金,但是因为孩子生病花钱,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达标了。
李仁卫:
(老家)资源少,然后都往大城市挤,像我们这些,如果县城里边有什么企业什么的,可能就不想来这了。上完大学了,最后还是在这么就跟那个,电影《功夫》里边那个包租婆、包租公那种环境住。马上就都到四十来岁了,啥也没干成。
解说:
一起做饭,搭伙吃饭,五年里,公寓里租户来来往往,这个楼道边的小餐桌人气一直很旺,张云在这里已经驻守了5年,从25岁的小姑娘,也到了而立之年。
北四村租户 张云:
唐家岭拆了之后,就是没有别的地方。
记者:
(这个房子)如果在别的地方租?
张云:
至少(月租)多一倍。比如就那种小区里面,肯定是要跟别人,一块合租的那种,隔起来的,我觉得那种很恐怖。
解说:
在北京市区内的公司,张云是业务骨干,北四村每月700元房租,只占到工资十分之一,张云说,省下来的钱,她不仅给老家的父母盖了新房,自己还可以去旅游,相机,单车,这是张云的奢侈品。
记者:
你觉得你承受极限的工资百分比是多少?
张云:
百分之二十。我觉得百分之二十对我来讲已经就很多了,已经就工作压力什么的,对我来讲生活压力什么的。
记者:
你还要攒钱买房子吗?
张云:
对。
解说:
明欣公寓门口是一条臭气熏天的小河,但张云说,自己早出晚归对此并不介意。今年2月电视台拍摄了挤地铁的租户,也拍摄了张云她们的公共小饭桌,张云说,老家的爸妈看了报道很伤心,打电话说,怎么能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但张云觉得,自己并不委屈,在拥挤的北四村骑单车,她也能找到别样的乐趣。
白岩松:
7月份有无数的青春就是在这样的起跑线上开始出发的,也许他是今年,也许像张云那样,他们是好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但是北四村的确像一个案例一样,集中了很多7月份开始出发这样一个梦想,虽然是在拥挤中出发的,但是这几年其实也在发生着相关的变化,一直在做这方面调查的外经贸大学的教授青年学者廉思总结了一下,变化与不变的,变的是群体规模反而在增大,住房的条件依然是比较差,这是不变的,然后学历层次反而在提高,生活环境仍然存在隐患,居留模式在转型,但是自我期望仍然较高,这没变,居京意愿在减弱,这是变化的,网络使用仍然频繁,所以信号不好他们就会格外敏感,权益保障在加强,但是代际特征仍然明显,失业率在下降,变化这倒是一个好事,接下来我们就连线一下廉思。
廉思你好。
对外经贸大学教授 《蚁族》作者 廉思:
岩松,你好。
白岩松:
在你总结的这么多变化和不变当中,你最看中的是哪点变化,哪个不变是你同时也看中的?
廉思:
一个是他们的学历层次在提高,2009年我们最早提出蚁族概念的时候,当时这个群体中本科学历的占31.9%,现在这个群体中本科学历的占到43.9%,研究生学历的也有提高,由1.6变到7.4,说明高学历并不代表可以改变青年人蚁族当前的状态。
白岩松:
我这插一句,就是从北京、上海、广州这些人口政策的角度来说,将来可能希望更多劳动密集型的离开这个城市,但是从你这个调查来看,即便将来要缩减城市规模,学历越来越高的人,也应该被这个城市欢迎的。
廉思:
对,因为大城市还是代表了青年人向往的一个方向,年轻人在这样的城市聚集,一般都是在毗邻产业园区,和毗邻高校,交通相对便利的地方,这样他们以相对较低的生活成本,来完成自己生活这样的原始积累,以便自己以后去追求更高的目标。
白岩松:
不变的是什么你在关注的,或者叫担心的?
廉思:
担心的一个是他的住房的情况,我们去年的最新调查,平均的居住面积是在6.4平方米左右,基本的生活月支出在1530元,所以这样就反映了它的一个状况,该群体,由于他住房上的贫困,他压缩了他在其他很多生活必须品的这样消费能力,有像食物、通勤等等。所以一个年轻人,一旦他在住房资源上处于弱势,意味着他在社会上生活质量就不高,所以我们把这样的状况其实归结于在职贫困,因为我们调查显示,本身蚁族的收入已经并不低了,已经达到了4133元,但他的生活质量仍然较差。
白岩松:
廉思最后比如说在有一个简短的,你替他们有一个梦想的话,你的梦想是什么,替他们?
廉思:
那就是让这一些真正的城市新移民,融入我们像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融入有机会,生活有尊严,发展有希望。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廉思带给我们的分析,同时期待着你持续的对这样人群的关注,并且在你的关注当中,也许过5年,再过10年我们看到有很多我们今天期待的东西,已经向更好的方向去转变了,谢谢。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去关注北四村,那么它在现实当中要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呢?
记者:
这个房子什么时候开始裂的?
北四村 村民:
就他们盖房以后,裂缝好几年了。都裂开了,他们房子地基一沉,往这边挤。
解说:
张大爷很担心,这个有多出裂缝的平房会不会倒塌,作为村里最后没有拆平房的村民,眼看着邻居们成了月入数万的房东,他对当年没钱盖楼出租有点后悔。
村民:
他们租房的一个月收好几万,二十来万都有,随便盖,算违章。
解说:
张大爷老两口一直盼着拆迁,他们说2002年就已经丈量了每家房子的面积,2007年有消息说要拆迁,大家为了多拿补偿,都开始盖高楼。
北四村明欣公寓 管理员:
他们(房子)有的有危险,地基有不够的。那个是高屋(架起来)的,容易着火。
解说:
北四村的明欣公寓开张6年,王大爷从公寓的建筑者变成了公寓管理员,做过几十年建筑工作,他对村里参差不齐的房子质量有诸多担心,而对这一点,北四村西半壁村村支部书记刘凤春也表示了同样的担忧。
北四村西半壁村村委书记 刘凤春:
过去建的房子,电线细,现在住的人多了,超负荷最容易引火灾,再一个楼房,楼道里堆放的杂物,这也容易引起火灾。
解说:
虽然村民自建的出租楼房存在诸多安全隐患,但是不断涌来的客流还是让村民选择拆掉平房建设高楼出租。
记者:
二三百万就盖了七层楼,租出去多久能赚回成本?
村民:
这个是说不好应该,三年以后。
解说:
低廉的房租吸引了大量租 户,但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现在的北四村已经纳入到了北京市工业园区的规划。
刘凤春:
已经列入规划了,按照他的规划就是,在最近5年之内,中关村发展集团那,正在做前期工作。
李仁卫:
现在就担心这个拆迁,到时候该去哪住,再远的话他爸爸上班,估计起得更早,回得更晚了。
解说:
如果北四村拆迁,数千商贩也面临新选择。
北四村史各庄 租户:
你投资也投资进去了,干不了几天,人呼啦呼啦都走了。
解说:
葛女士在这里做熟食生意,几年前,她在唐家岭考察开店,还没来得及开张,就面临拆迁,如今她在北四村的生意也刚刚稳定,这是葛女士刚来北京的照片,来北京16年,她搬了6、7次家,如果这里拆迁,她说会跟着迁徙的人群搬往更远的沙河区。
租户:
要不就是往昌平那头搬了,因为往市里头成本更高,物价也高,房子更贵。
白岩松:
其实青年学者廉思他们呢,创造了蚁族这个词,是来自于最早的唐家岭,但是后来这个词一创造出那块也拆迁了,然后刚才片子中也说了,三分之一都挪到了北四村这,但是北四村会不会也面临将来这样一种境地,也会有很多的人担心,但是现在起码这还是很多青春在出发这样一个地方,接下来我们就连线一下北四村其中的西半壁村的村支部书记刘凤春,刘书记您好。
刘凤春:
您好,主持人。
白岩松:
刘书记这么些年有没有跟小年轻已经把感情建立好了?
刘凤春:
肯定是,沟通越来越好。
白岩松:
喜欢他们吗?
刘凤春:
喜欢。
白岩松:
但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你看村子跟外面来的人是1比15这样一个大致的比例,难题是什么,带来的好处又是什么,各说各的,好处又是什么,难题是什么?
刘凤春:
要说从好处来讲,就说这些外来人口涌进村里之后,给村民在出租房屋收入上提高了农民的收入,提高了生活水平,不利的方面就是,村民长期居住在没有阳光照射的房子里,不利于村民身心健康,同时也给村集体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比如重大的安全隐患,人员聚集造成环境的脏乱差,水电路等基础设施压力剧增,租入人口复杂,带来的治安问题,消防通道的堵塞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带来的不利因素。
白岩松:
那刘书记有没有想过,现在已经很多人在议论假如将来北四村这也面临着拆迁问题,您的心态是什么样的?
刘凤春:
从我的心态来讲,实施拆迁,也能减少很多的安全隐患。
白岩松:
但是这批已经有了感情的年轻人你替他们想过没有,去哪更好呢?
刘凤春:
这个我想北四村要拆迁的话,要说作为这批年轻人,我想在拆迁之前,一是做好宣传引导工作,再一个就是看看规划的总体要求,在回龙观这一带建一些廉租房。
白岩松:
好了,刘书记时间到了,我们今天就先说到这,本周我们会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