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历史,天马行空的想法成了推动科学进步的核心力量,它们背后优秀的先驱思想家们却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本文配合吴国盛老师在理解未来第15期讲座上的演讲(《“理解未来”讲座《北大哲学教授吴国盛:科学的人文起源》开讲》)一起阅读,风味更佳。
现代科学家用大爆炸理论解释了宇宙的诞生,用狭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阐释了这一宇宙的根本特点。当多元宇宙和弦理论横空出世,他们又开始抛出各类假设。这些假设之宏大,即使是它们所依傍的理论框架也难以承受。现在,研究微小有粒子加速器,研究广袤有大型望远镜,带着这些充足的装备,研究者们开始回身向复杂的根本问题进发,追问宇宙及其包括人类在内的构成部分究竟为何存在以及如何存在。
许久之前,前苏格拉底前的哲学家们也曾对同样的问题苦苦探寻,而且在苏格拉底于公元前470年出生前,这些智者就已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他们是西方世界的第一批经验主义者。巴门尼德和阿纳克萨哥拉将地球融入了宇宙学,而恩培多克勒、留基伯和德谟克利特则摒弃了形而上的神学转向客观世界。在当时,他们的理论被认为是谬论、空想和臆断。但后来,他们的许多假设都被希腊人一一证实,有些时至今日也依然成立。即便如此,这些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贡献仍被许多现代科学家和历史学家们所忽略,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的理论大都源自猜想。但是,如同任何弦理论家都可以解释的那样,猜想必定先于证明。
今天的思想家也面临这样一个选择:严肃对待与直觉相悖的假设,或直接完全不予理会。正如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一样,许多现代科学家也都面临被讥讽的风险。如果历史曾给我们任何启示,那一定是:即使现代科学家发现了通往新知的道路,他们也有可能被未来的研究者忽略或批判。不过,至少今天的科学家理解这个循环:理论家是实验者的引路人,而荣誉簿上却鲜少有他们的名字。
丹尼尔·格雷厄姆是杨百翰大学的古典哲学教授,他写的《前苏格拉底科学》一书,就是希望给予那些前苏格拉底哲学家迟到已久的肯定。格雷厄姆称,自他们建立理论之初,这些哲学家就开始被怀疑。历史给出的结论是,原科学家的想法很酷,但却“无法对他们的任何理论进行证实或证伪。”格雷厄姆说,“他们提出了许多理论,证明的却极少,而且也没有一个系统的方法去证明”。
但是,其中有一些猜想的确为后来被证明的概念描绘出了理论蓝图。恩培多克勒提出了宇宙构成元素理论,虽然他自己仅想象出了四个元素(即所谓的“四根说”)。巴门尼德在他的《论自然》中发展了宇宙学,在“意见”章节,他提出,晨星与晚星相同;月亮的光芒得自太阳;地球是一个球体。就我们目前所知,他是史上第一个正确指出地球形状的人。
这些想法给下一代的科学家们带来了启发。比如阿纳克萨哥拉利用这些发现,提出了日蚀和月蚀的正确理论。格雷厄姆说,这些理论后来被亚里士多德称为“科学解释的范式”。“亚里士多德说,阿纳克萨哥拉的理论是一记漂亮的进球。这是天文学史上具有革命性意义的一刻。突然之间,一个假设被证实,所有的其他假设被同时证伪。他的理论成了对天体持续存在的有力解释。”
今天的哲学家已经不再仰望星空,也不是正在成长中的经验主义者,而只是忙于埋头咬文嚼字、剖析论据——今天的哲学已经退化,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为科学方法奠定了基础,而后亚里士多德和其他后苏格拉底哲学家将其打造成一门技艺。格雷厄姆解释说,“当哲学家发现了某种严谨的方法,这方法就会逐渐衍生为一门新的学科——比如物理学、经济学和心理学。哲学的进步方式很奇妙:它是其他科学的发源地。”
但格雷厄姆认为,今天的科学家可以在古典哲学中找到“灵魂伴侣”。“那时的哲学家已经开始像科学家一样思考,即使他们尚未拥有科学的工具,也并没有找到严谨的实验方法。”现代宇宙学家也可以通过回溯到最初的哲学根源找到慰藉,甚至灵感。“说来很有意思,因为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出发点是‘这一切从何开始?’而这也正是现代宇宙论者正在探寻的方向:大爆炸如何开始?大爆炸之前是怎样?这一切究竟如何运作?诸如此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代人探究的问题踏上了回归的历程。”格雷厄姆称。
这些宏大问题曾是前苏格拉底哲学家辛勤探寻的方向,今天又再度被重拾,但在这前后之间,它们无人问津。在20世纪初之前的许多世纪里,人们都对宇宙学不屑一顾,物理学家无心追溯宇宙的本源。到20世纪20年代,埃德温·哈勃等人意识到,宇宙是在不断扩展的。随着这一发现渐获支持,那些关乎宇宙根本的大问题才又重新回到公众的视线中。
野村泰纪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理论物理学教授,他的研究方向是多元宇宙论和弦理论。他对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们深表同情。“那些古希腊科学家们一定曾基于他们的经验和思考提出过类似的合理猜想。”但和古希腊的哲学家们一样,野村也经常被他的同侪即其他现代顶尖物理学家批判,说他的研究中猜想的成分太重。
野村表示,“我们说可能存在多个宇宙,但许多人会辩称,‘你无法去到宇宙之外啊,简直是无稽之谈。’但科学的方法论亘古不变。一个人只能基于其可测量的东西去建立理论。”只要理论严谨、论据充足、可被证伪,科学家们就应该予以考虑。这三项要求,野村所做的工作全部符合。
此外,野村认为,多元宇宙理论符合直觉,也符合逻辑。“除了地球之外,太阳系中还有七个行星;除太阳系之外,星系中还有成千上万个太阳系;除了银河系之外,还有众多其他星系。所以在21世纪的今天,怎么就能确定,我们所认为的宇宙就是全部呢?”虽然这么说,但野村的方程其实是超越直觉的,而且他的方程也传达出了同一个“疯狂”的理念:可能存在多个宇宙。
现在,几乎所有科学家都认为,我们所在的宇宙理应就是唯一的宇宙,而大爆炸就是这一宇宙的起源。但这一理论最开始也只是猜想。野村表示,“我们从未穿越回过去直接检验大爆炸理论。我们只是理所当然地把他视为必然成立的先决条件,而后基于此推出各种结果。”宇宙扩张即是这样推出的结果之一。“我们一直在探索自然,也不断收集符合这一图景的证据。当有证据明显违背这一图景时,我们就把它弃之一旁。这是一个很高的标准。”
《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的作者托马斯·库恩一定会欣赏野村的观点。革命者或守旧者,预言家或循规蹈矩的科学家,库恩都一样赞颂。野村说,“我认为保持科学家的多样性很重要。从历史的角度看,有一半的科学家所从事的工作最终都不会开花结果,但这种所谓的‘浪费’是必须的。”
而且,谁也无法揣测究竟什么能让一位科学家跻身伟大之列。格雷厄姆将爱因斯坦的成功归因于他惊人的想象力。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想象力,爱因斯坦才会去思考如果以光速移动世界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格雷厄姆说,“有些时候,你必须要有这种想象力,而不是只按部就班地埋头苦干。”先有启示,然后才有方法论。
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们就曾这样“以身试险”。他们藐视传统,并因此给下一代人照亮了前路。今天的理论物理学家们可能也扮演着同样的角色。与真正的古希腊哲学家不同,历史会决定他们是否会因为他们的贡献得到应有的认可。
普林斯顿大学的理论物理学家史蒂芬·格布瑟解释说,“严谨”确保了今天的物理学家在漫长的科学史中将占有一席之位。他说,尽管他们的理论距离数学概念还有差距,但“通常,从测量的现象到数学概念之间都有一条颇为直接的道路。”他说,共形场论就是一个极佳的例子。“虽然这项工作很多都是抽象的,但是它也很容易面向经实际研究的事物,比如磁铁或天然气-蒸汽系统等。”
对格布瑟和许多其他科学家而言,创造力和勤奋之间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分水岭。一个实验导向另一个,如此往复,所得的结果就会推进研究领域的进步。有时,要得出突破性的推论是需要一些想象力的,但好的、方法论的科学仍然最重要。
格布瑟表示,“很多时候,科学的进程都是非线性的。即使把时间限制在短短十年之内,我们也很难确切知道到底什么工作最终会是重要的。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去研究那些有意义、有可能推动人类认知的东西,然后保持一颗开放的心态,看最终它们会如何以出人预料的方式为我们所用。”
格布瑟不会否认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历史地位,而爱因斯坦毋庸置疑可以永垂不朽。天马行空的想法应该受到欢迎。只要理论家和实验家之间还存在共生,科学就会进步。科学家和理论家不会将这些自古已有的宇宙问题抛之脑后,他们会继续步步追问探索。而我们,也会给予那些最初看起来疯狂的猜想应有的重视。
宇宙的下一扇大门正等待着我们的开启。
作者:Joe Carmichael 来源:Inverse
编译:未来论坛 饭小羯 审校:未来论坛 商白
·氧分子网(http://www.yangfenzi.com)延伸阅读:
如果有一组可观测量
然后我们有它们的实验观测值和理论预期值
实验观测值跟理论预期值会有偏离,这种偏离一部分是统计涨落造成的,一部分是系统误差造成的。我们可以把这些偏离表示为:
其中是表示第n个可观测量的统计涨落的随机变量,是表示第i个独立的系统误差对第n个观测量的影响的随机变量,总共有K个系统误差。这些随机变量大多数情况下都近似是期望值为0的高斯型随机变量,下面直接用随机变量名代表随机变量的标准差。
同一个系统误差对各个观测量的影响是有关联的,所以在拟合理论参数时需要考虑实验测量值之间的关联。一种方法是考虑实验观测值之间的协方差矩阵:
然后用以下函数去做参数估计:
如果碰到观测量很多的时候,这就需要求一个很大的矩阵的逆矩阵,计算量很大。所以就有了第二种方法,被称为pull方法,这种方法定义的函数为
如果系统误差的个数不多的话,这种方法的计算量就比协方差矩阵的方法小得多。
两种方法是严格等价的。
贝叶斯定理…..话说这个简直是自我安慰的一剂良药啊,因为从个人来说,prior probability几乎完全就是主观判断,但你又不得不承认最终数据的客观性。
同理,还可以用在选择困难证时,穷逼表示因此省了不少钱。
用它来检验实习员工和相亲对象大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눈_눈有人开玩笑说某理科女在贝叶斯的帮助下找到了肚子里孩子他爸。
嗯,这是专属于理科生的胜利。
自从后现代哲学家开始从物理学借用名词构造自己的怪异术语,科学家们就越来越不待见哲学界了。
后来发生了索卡事件,物理学家Alan Sokal向杜克的《社会文本》杂志投稿,发表了一篇名为《跨越界线:通往量子引力的转换诠释学》的论文,随后公开声明文章纯属胡扯,毫无价值,并以此批评杂志缺乏严谨的审查。
于是,科学界和文化界展开了一场著名的撕逼大战,也就是Science wars。这场大战,大约就是美国版的“理呆”与“文傻”之撕。
其实这些矛盾的存在,都在暗示着现代哲学研究的一个根本性悖论:哲学研究构成了所有人类知识的疆界,但哲学家却难以在任何一门学科成为专家。时至今日,物理学、法学、政治学、经济学、心理学等曾经属于哲学的学科都需要经年的专业训练才能被人所掌握,这使得哲学家难以真正精通其中的任何一门。缺乏对现代科学的系统理解,哲学家便很难拥有思考形而上学,探讨“什么是存在”的底气。曾几何时,哲学家是智慧的代名词,是人类知识的积极开拓者,但时至如今许多现代哲学家却只能以分析文本、抒发情感和发表含混不清的文章为生。
当然,这并不说明“哲学已死”,只能说现代哲学研究对只了解哲学这一门学科的哲学家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同时精通其它学科的哲学家,一样可以做出第一流的哲学研究。物理学界就十分推崇一位波士顿大学的科学哲学家,曹天予。他的名著《20世纪场论的概念发展 (豆瓣)》,在我看来,正是当代哲学研究的典范。然而这本书自由运用了大量场论知识,大部分物理系学生,包括研究生都很难顺利读完。
其实绝大多数的物理学家和哲学家之间完全没有梁子。物理学家大多不关心哲学,而哲学家却很关心物理,而且认为物理学很有价值,他们鼓吹物理学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物理学?
而你能找出的一些科学家反对哲学的案例,都是些个例。真正做研究的物理学家哪有心思研究哲学究竟是什么样?只是常常写些科普书,在媒体面前露脸的科学明星,才要黑一黑哲学,制造点话题。
霍金在大设计里说哲学已死,是对当代哲学的无知。爱因斯坦那话能不能给出具体的出处?我从没看到过。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起立发言,我发现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那么多关于砖的天才的说法。后来,就像所有典型的哲学家一般,场面一片混乱,好笑的是,在先前那么多次的讨论中,他们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究竟像砖块这类简单物体是不是“本质物体”,更不用说电子了!
——砖块算不算是一种本质物体
哲学家是那些知道很少,而且越来越少,直到他们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的人。科学家是那些知道的很多,而且越来越多,直到他们知道一切的人。
——哲学家将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
人类自古以来敬重动脑的人,用动手的方法理解世界则是近代科学兴起才有的习惯。古代中外各路哲人全都热爱说理胜过热爱事实。他们或者引用神话典故,或者引用先贤明言,而完全不屑于对照一下实验结果。据说亚里士多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理论计算,认为女人的牙齿比男人少。他结过两次婚为什么就不数数自己妻子的牙齿呢?
——亚里士多德为何不数数妻子有几颗牙
这么多年来,科学理论的细节虽在不断演化着,但科学的理念始终是非常朴素的。哲学流派及观点的层出不穷在很大程度上背离了这种朴素性,它们在对科学的贡献上走向衰落是早晚的事情。
——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
我们未能找到任何显示现代科学哲学对科学研究有贡献的无争议例子,因此,起码在我们讨论所及的范围内,现代科学哲学对科学发展的贡献基本为零。不仅如此,我们甚至没有发现上述判据允许的科学家自己完成研究所需的科学哲学思考的情形,这表明极有可能存在一个更强的结论:即不仅现代科学哲学作为一门学科对科学发展的贡献基本为零,现代科学哲学思考-包括科学家的思考,但不包括从早期中期科学哲学中吸收的朴素观点-对科学发展的贡献也基本为零。科学发展的基本动力来自于自身的传承、实验、数学推理、以及早期中期的某些朴素的科学哲学思想。
——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
昨天夜里我们一起看斯宾诺莎写的东西——那些最幼稚的推理!全是那些属性啊,物质啊,到处都是这些无意义的反复。我们开始发笑,哦,我们怎么能这样呢!我们面前的可是伟大的哲学家,而我们竟然嘲笑他。
因为我们找不到原谅他的理由!与他同时代的有牛顿,有研究血液循环的哈维,这些掌握了分析法的人,正在用分析的方法取得进步!但是你拿任何一个斯宾诺莎的命题,再拿一个与之相反的命题,然后对照这个世界——你无法判断哪一个正确。他们确实令人敬畏,因为他们有勇气去研究这些伟大的问题,但是假如你在这个问题上不能有一点成就,你的这种勇气就没有什么价值。
——斯宾诺莎的无价勇气
我读大学时曾经为哲学着迷过几年,后来清醒了。跟物理学和数学的辉煌成功比起来,我学的哲学观点显得那么昏暗和空虚。从此以后,我有时试着读了一些关于科学哲学的新书。我发现,有些书的术语简直无法理解,我只能认为它的目的是去感动那些混淆晦涩与深刻的人。…
也许有些读者 (特别专业的哲学家读者) 会认为像我这样与科学哲学格格不入的科学家,应该从容地避开问题而把它们留给专家。我知道哲学家怎么看科学家的哲学努力。但是我不想在这儿充当哲学家,而愿做一个无悔的科学家的样板——他没有在专业的哲学里找到任何帮助。…
即使是哲学思想过去帮助过科学,但它们已经徘徊得太久,在今天的危害大于曾经起过的作用。
——终极理论之梦
什么是好的科学,这是由实际做科研的科学家决定的,而不是由哲学家或者“基比泽(kibitzers)”决定——基比泽是意地绪语里的词,指的是那些到处瞎嚷嚷、说话却空洞无物的人。
——请无视闲言碎语,物理学,全速前进吧
不存在一个统一的科学哲学,科学哲学早已分崩离析,有相当多的门派实际上是在从事贬低科学,否定科学,埋葬科学的工作。
——还有科学哲学这样一门学问吗?
物理学影响哲学,但哲学从来没有影响过物理学…
我完全不同意坂田的那种看法。我认为坂田对物理学有相当贡献,不过这不起源于他的哲学,而起源于他对物理实际的认识。我不同意他自称起源于哲学。他从哲学出发的那些做法都是不出结果的。我认为他越少用哲学,他的成就越大。
——科学与哲学:杨振宁篇
现代科学哲学家越来越无法深入理解科学前沿的东西。当年Russell对数学基础中的哲学问题进行研究的时侯,他能够写下任何一位数学家都不敢小觑的数理逻辑巨著。而如今,随着科学的发展,深入理解科学所需的基础知识及悟性要求越来越多。科学哲学家-哪怕是受过一定科学训练的科学哲学家-对自己感兴趣的科学分支所具有的理解,已经越来越不可能象当年Russell对数理逻辑所具有的理解那样深入,从而也越来越不可能提出对科学家有启示作用的新东西来。
——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
若干年前, 听丁肇中先生报告, 报告结束后, 按照惯例他开始回答在座听众的问题。 报告是英文讲的, 问题也是用英文问的。
在他回答了一大堆技术细节后, 某个年轻模样的人站了起"You are also philosophy doctor, what is you opinion of blalblablabla philosophy blablabla(省去听不懂的一千字) "
丁回答(记得是用中文回答的):俺没有学过哲学, 也听不懂你在说啥, 要不… 找个人帮你翻译翻译。
——看到有人说哲学, 我来讲个故事
对人文学科低迷状况的诊断结果,直指我们文化中的反智潮流和大学的商业化。但是坦率地说,有一些伤害是人文学科自己造成的。伴随着它的目中无人的蒙昧主义、教条式的相对主义、和令人窒息的政治正确性,人文学科还没有从后现代主义的灾难中恢复过来。他们制定不出发展规划。好几个大学校长和院长向我哀叹说,当科学家走进他们的办公室时,他们会宣布一些令人激动的新的研究机会,并要求资助以便开展实施;而当人文学者过来的时候,则是来恳求对他们一直以来的行事方式保持尊重。
——科学不是人文的敌人
最为极端的反科学观点发源于欧洲的爱丁堡学派,称作科学知识社会学SSK。他们全盘否定科学研究内在的客观性和合理性,认为是各种社会因素,尤其是社会利益决定了科学知识的产生过程,把利益看作科学家从事研究活动的自然动因和各方争论的内在理由;他们渲染科学发展的“恐怖”,声称现代科学是西方帝国主义统治东方阴谋的延续,主张清除“后殖民主义”;他们鼓吹以“生态主义”抵制所谓科学的“工具主义”,主张人类应回归自然状态;他们反对核能利用、反对转基因、甚至反对一切工业文明。
——反科学思潮辨析
不能因为在某些方面物理学和哲学一样无能为力, 就认为两者对现代科学所起的作用可以比拟。 其实别说哲学, 在某些大家一样无知的领域, 物理学甚至不比神学、 巫术, 乃至街头混混的癔语高明多少 (所有的 “零” 都是差不多的), 但最终将是物理学而非其它成为探索自然本原最锐利的武器。
——什么是科学
容易被物理学家抛弃的是那些只涉及原则上不可观测的东西, 或者以那些东西为主体却对可观测现象缺乏良好描述能力的理论。 要注意的是, 在这里被接受与被抛弃之间的界限是十分模糊的。 把这一界限搞清楚通常是科学哲学家喜欢的课题。 不过我觉得科学哲学之所以有那么多流派,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科学哲学家们往往试图把一些没有可能、 或没有必要精确化的东西加以精确化。 对一个本质上模糊的东西精确化显然会有许多不同的做法, 在模糊地带各人可以有不同的划界方法, 每种划界方法都有其道理, 同时却不免都有反例 (否则就不模糊了)。 出现反例大家就修改界限, 结果改来改去, 把界限改得跟分形似的, 却依然说不清道不明, 形成永远争论不完的话题。
——什么是科学
不管它在哲学上的价值怎样,在科学上,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说要比它以前或以后的任何学说都更接近于现代观点。它在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的摧毁性的批判下,实质上遭到压制。从科学观点来看,这应该说是不幸。后来几个时代竟让各种形式的柏拉图主义代表希腊思想,这个事实实在是科学精神从地球上绝迹一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柏拉图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但是在实验科学史上,我们不能不把他算作一个祸害。
——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
他们写得越多,就错得越多。
——地心说 vs 日心说
从历史上说,无论是宇宙的起源和发展,生命的起源,还是意识的本质,先天与后天的重要性等许多有关自然界的问题,哲学家们很少能给出明确的答案。在注重礼仪的学术圈,一般不会提及这个话题。
——转一篇关于意识研究的访谈
难得见费曼如此气愤。 这是他 “失足” 参加一次哲学类会议后的感想。 他说他遇到了大批自以为是的笨蛋, 当他表示会议除 “混沌” 外一无成果时遭到了围攻。 有人质问他: 混沌中不能产生秩序吗? 他登时感到语塞——那样笼统的问题让他无从回答 (“逼得我跳墙” 大概是指这个)。
——微言小义 (2014.10)
英国物理学家金斯 (James Jeans) 在《物理学与哲学》(Physics and Philosophy) 一书中痛批了老对头爱丁顿 (Arthur Eddington) 的哲学观点。 爱丁顿——据金斯说——认为所有基本物理原理都能通过思辨得到, 而无需经验。 金斯在驳斥之余揶揄道: 爱丁顿若能通过思辨亲自建立一条哪怕最简单的物理原理, 也可使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一点, 可惜他什么都没建立起来。
——微言小义 (2015.01)
爱因斯坦发表于1905年的狭义相对论受到马赫哲学思想很大的影响。他在几年后给马赫的信中谦称“您虔诚的学生”。但到了1922年,爱因斯坦就开始说马赫是个“可悲的哲学家”。在1926年,他对海森堡说:“或许早些时候我用到了那哲学,还用文字表达过,但它仍不过是胡说八道。”
另外,爱因斯坦鄙视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认为没有出版价值,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爱因斯坦对哲学的厌恶
我是做实验的,没转过理论。但是我觉得就我个人而言没想过要转。为什么?因为我理论太差了呗。
不过我转过一些方向:从偏材料到偏化工,从偏化工又到偏物理。最后我发现两条:
第一,个人偏见无处不在。真正做了的时候和当初想的肯定不完全一样。
第二,干啥都不容易,成功会青睐那些埋头苦干的,不会怜悯那些整天抱怨的。
至于题主嘛,如果对理论感兴趣而且自觉得理论底子非常好,大可转行,据说杨振宁也是实验转理论吧。但是如果不是,单纯因为对老板不满意的话,还不如换个老板,没必要因此转行。
粗鲁无知的攻击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这梁子就结下了。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这两个是统一在一起的,现在二者的关系也相当紧密,所以这样的声音不算是主流吧。
答非所问了,因为看了几句话以后很生气。以后再也不借物院展板了,居然这样说我们!
你看,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完全变成物理哲学大撕逼了,就算知乎对人文学相当不友好也再说几句,就算没人看也再说几句。
物理学不兴盛的时候有形而上学撑着场子,物理学大发展之后有存在主义和分析哲学等等继续发挥作用。
一些问题看上去毫无意义,但实际上只是看上去而已。把视野局限于经验世界自然会排斥哲学所做的工作而物理学恰恰是一门经验学科。自然科学的归纳推理还没解决呢,当然实用主义者不会在乎这个,管用就行是吧。
思想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也是一条理解世界的径路。为什么要因为选择了一条路而鄙视走另外一条路的人呢?
这两方都有各自的领域,互不理解就妄加指责是无知而愚蠢的。最后引用个不恰当的说法,哲学能够向下兼容物理,但物理没法向上理解哲学。说这话是针对上面答案的科学家语录
——我原以为他们身为科学名家,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1。什么是哲学。解释世界全体的理论。包括实物和精神世界
2。哲学的来源。古希腊。典型如亚里士多德。目标是解释世界隐藏的“绝对真理”。
3。近代现代哲学。延续古希腊哲学目标,在西欧基督教国家发展。开始目标是探索上帝的规则。后来不提耶和华,改为探索“造物主”的规则。再后来,不敢提造物主,改为探索表象背后的世界运行的绝对真理。
但,科学发展表明,人类只是在发现事物之间的联系并总结规律。
牛顿说,空间直接没有绝对坐标。只有相对位置。
爱因斯坦说,时间没有绝对坐标,只有相对坐标。
量子物理说,时空的相对坐标都不是时空唯一的。只是宏观上概率收敛而已。
换句话说,人类只能确保我们观察到的关系,总结出来的规律,是极大概率稳定的。人类甚至不能证明已知规律是完全正确的。
而哲学却宣称可以透过这些规律找到世界的绝对真理。并把他们理解出来的绝对真理,有效的让绝大多数人认可。
不是说一定没有绝对真理,而是在人类目前科学水平下,所有哲学家视为珍宝的科学结论本身,就仅仅是局部规律而已,哲学家改变适用范围的行为其实是毫无支撑的(虽然逻辑正确)
让我们回顾哲学的前世今生,关键就在于哲学相信世界是有绝对真理的。而对绝对真理的信心,唯一来源就是有造物主(虽然很多哲学家以为自己是无神论者,但他们还是坚信有绝对的真理,这其实也是一种神)
如果没有造物主,那么为何不能认为世界就是简单的关系组合呢。
比如平行线,为何不能是这个世界同时存在既没有交点,也是有交点的呢(欧式几何和非欧是同时存在的)。
但显然,哲学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哲学会说,在某某条件下非欧才对。
再比如薛定谔的猫。由于哲学的需求,只能表述为某某情况下死,某某情况下活。但如果放弃哲学,就简单多了,猫即是活的也是死的。这就是科学找到的规律,而且目前为止这个规律总是对的。
看到这,应该明白为何物理学家会对哲学撕逼了:
这些物理学家太爱哲学了。好比薛定谔的猫,物理学上说出猫即是死也是活,已经足够。但物理学家内心的哲学家强烈的不满非要把这个哲学悖论解释清楚。
可悲的是某些还是哲学大牛,他们虽然字面完成了解释但依然感到深层埋着巨大的错误。沮丧之余,难免骂出来。
相反,哲学家不会骂,因为他们对科学的态度下,找到字面逻辑完备的解释,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甚至会嘲笑那些物理学家,怎么逻辑这么差啊。。。
其实想想,如果这些逻辑推导真的有效,那么就应该是量子物理的新成果了,而不会只在哲学界可用。
比较深入,这个贴考虑问题角度不同。
但其实可看到,哲学思想会认为猫生死在测量时的确定和测量前的不确定是悖论。但从科学视角看,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一个悖论。换句话说,科学还未证明这是悖论之前,哲学指出这是个悖论。这里哲学的指向性可能是正面的,促进科学发展的。但这种凭空预设正误的结论难免会让一些科学家不满。
下面这段是实用主义者的想法,无关正误,只在乎站队
其实回头看早期国学,就只是告诉你典型案例。这些案例也是大概率成立的。坚决不再去挖掘背后的绝对真理。这才是合适的方向。
可惜,到了宋朝理学阶段,忍不住开始挖掘背后的绝对天道,忘了孟子说的天道就是民心(换句话说没有绝对天道)。从此走向了腐朽和顽固。
哲学和国学,都需要掉头回去。重新回到总结规律的阶段。记住只需要不断提高规律的可信度和适用性。并永远放弃探求“永恒真理”的欲望。或者说,记住只有一个绝对真理:“任何事物之间都只有不断变化的关系,没有绝对的真理”只是坚持有绝对真理的那些阶段走得太远,物理学,生物学等早已无法支持他们。但可怕的是,哲学家由于对这些领域的不深入,反而错以为在这些领域的最新成果里找到了坚实的支撑。这种认知错觉,配合哲学家强大的说服力。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科学的表达是基于范式的,这意味着科学想要让任何人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就要用人类自己的理解去解释和表达自然,实际就是人化的自然,这绝对不可能是绝对客观的。还有,哲学对于自然的观察早在自然科学从哲学中独立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这项重任早已经被完全委托给了自然科学。那么哲学对科学来说关注的是什么,是如何表达的问题,这一点我给你的链接里就有,而且链接里说了,很多哲学家的自然科学水平也是顶尖的,不少人是好几个学位的,你认为哲学家不懂科学是毫无根据的(我们自己的老师还有理论物理学学位的)。有些领域的哲学家根本不需要关注科学,因为他们不需要,比如伦理学,美学,政治哲学,宗教学(不是神学)逻辑学,数理逻辑。
“我和一个姑娘坐在夕阳下的河堤上,我轻抚着她的发,吻着她柔软而香甜的嘴唇,她羞涩却又生涩地回应着我,我觉得我此刻只想和她一起天荒地老。并且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一定也有同样的想法”。 这样一段描述是十分感性的,或者我们也可以用科学的角度来描述“两个复杂的有机生物运用肢体进行信息的传递,体内荷尔蒙的分泌在大脑某个部位产生了一种叫xxx的化学反应,身体的某些器官在xx作用下开始进行交配准备。。。。。。巴拉巴拉之类的”。
尼采说道,科学只是我们用来解释世界的一种方式,就如同之前诞生过的许多种其他的方式一样,科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也承认),但是科学的作用也是有界限的。他曾说过科学不能最终解释我们的视觉是怎么回事,即使科学可以解释眼球的构造,解释人类成像的原理。我在这点上迷惑了很久,后来我认为,他所说的视觉是指人类对视觉的认知和对其赋予的意义。这样说其实还是很迷惑,换言之,科学可以解释不同的颜色是由于不同的光波或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大脑是怎么接收这样的信号并且在脑内传递这样的信号,但是仍然,我可以问即使大脑接收了这些讯号,在某些区域处理了这个讯号,那讯号到底是怎么变成颜色的呢? 归根结底其实是在问:因和果到底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呢?科学不能解释大脑的这些生物、化学、物理活动最后是怎么变成我们的知觉的,它只能推测说这些活动本身就是我们的知觉本身。
再回到第一段的例子。可以说,科学是一种风格,一种认知世界的风格,用科学的话语解释的再详细和无懈可击,它也始终不能代替人类对其他风格的需求(第一种描述),所以说科学的局限性就体现出来了,这个局限也是人类自己的局限。 人类有听觉味觉触觉嗅觉思考能力等等,可是如果对某些事物的了解需要这些能力以外的能力呢,比如以一种非文字非声音非味道非形象甚至非逻辑的方式来了解呢。(等等,“非逻辑”存在么?什么东西是可以本质上不符合逻辑的?感觉好像没有吧,凡事都是有原因的。。。。。。可是如果不是呢?我们为什么这么相信逻辑?纯粹是因为经验吧,我们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啊,等等,这样的表述也是符合逻辑的。。。。)
人类有六感(六种能力,包括思考能力)来了解世界,可是如果有十感二十感的话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我们被局限在这六种能力里面,能力以外的世界我们触及不到,这样的世界也当然无法想象因为我们没有材料去想象。
那么最后,哲学到底在干什么呢?上面那些话好像是无稽之谈一样,到底有什么作用嘛,那样玄而又玄的推论到最后没有任何应用价值嘛!可是哲学本身就不是为了得到某个确定答案的一种活动,尼采也说过对“目的论”(将事物的行为解释为一种被目标所驱动的行为)的滥用一定要小心。 可以说我们去脑洞以上的这些问题本身就是非常哲学的一种体现,这是一种探索人类自身极限的运动,哲学可以从科学以外的角度来看世界,可以从感性以外的角度来看世界,甚至尝试要从理性以外的,逻辑以外的角度来看世界,就是到底要看看极限在哪里。现在看来,似乎在于人类的六感,在于人类对于逻辑和因果律的本能服从(也许因为这样才说哲学已死吧,考虑到可能已经触及到了不可跨越的界限)。所以说“科学”和“哲学”完全就没有在一个层次上进行研究。无法比较。 哲学就是玩脑洞,看看脑洞的极限在那里。而且这一点还非常的重要,人类在历史上有多少次是被自己的观点和局限所羁绊住的(人的天性之一吧),哲学不一定是去打破这些羁绊的工具(也许科学才是),哲学是对这种能力的训练和准备。 科学家们即使研究人类的构造,人体器官的运行原理,也不能称之为“向内”的研究,因为这还是通过获取外部信息来研究,哲学才是“向内”的研究。
。。。。。。。。。。。。。呼写完了,不成熟的想法,还没有太仔细完全斟酌过,发出来一是怕忘了,二是也希望有人来讨论以进一步刺激“脑洞”运动。
很久很久以前哲学似乎是个很大的学科,包含很多其他学科在内。
后来当人们对某一部世界有了突破性的认知,这一部分就跳出来,变成了一门科学而不再是哲学。
哲学就这样慢慢变小,现在剩下的部分主要是现代科学还触及不到的领域,更倾向于是一门人文学科,毕竟人文这个领域还没有被科学完全占领。 但是说不好哪天科学家就洞悉了人体和宇宙的全部奥秘,只要打一针或者按时吃药片,人就会打心眼里7×24小时幸福积极动力澎湃。
说到底,其实哲学这门学科,从历史的一开始,就代表了人类对自身智慧的探求欲望,是人类对自己内在和外在学习探索的最直接也是最早的表现之一。
其重要性还表现在,在学习和解释事物上,哲学是一门极其强调逻辑性的学科,这相对于原始崇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哲学本身不排斥神学,我是这么认为,哲学更应该是一种思维方式的学科,而不是通向某种结论的学科)。
所以说哲学是古老的学科,或永恒的学科都不为过,它是人类智慧自我展现的一种最古老的也是仍然存在的一种形式。
但是哲学到底是什么?作为人类最古老的学科之一,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清晰明确的定义可以准确描绘每个人心里的哲学,那么就只能用一个笼统的定义吧。对我来说,哲学就是爱智慧。
哲学和物理的关系嘛,在我看来根本没有敌对的必要嘛!现在来看,就不是一个维度的学科。
伽利略时代结下梁子。
伽利略更早的时代哲学和物理不分家。一個学者总是兼顾着這两种学问,那时候思考问题的广度和深度之间的鸿沟完全没有意识到需要区分這两种学科。
直到人们在某些具体问题的解答方式和解答结果产生越来越多的荒谬时,才有人意识到用哲学式的传统思辨方法并不能很好解释现实。
所以基于实证的物理学开始区别于古典哲学。
同时,当物理学方法的积累越多,反而促进了原本来自古典哲学推演等方法。这下可气坏了那帮穿长袍的哲学家。
当时空演化到二十世纪初期,人们在物理学那里被迫把认识世界的方式刷了个新,在那个又慌乱又激动人心的年代,急需想象力爆棚的思想,文明发现古典哲学的某些观点理论很契合那时候物理学的最新发现,所以那会的罗素和海森堡等人就又十分推崇古希腊哲学,你们看罗素写的西方哲学史,大部分篇幅就在讲古希腊哲学,而海森堡专门写过《物理学与哲学》,直接就赞美古希腊哲学了。哲学家们在墙角笑得像朵花。
时空继续演化到高能区域了,那里的物理世界要么极小,要么大过天,两个极端居然还有联系,但通通和现实世界看起来,感受起来相距甚远,这时候的物理学家们更欢迎谨慎和有理有据,自洽系统,又能做预言的理论,所以哲学又被抛弃,甚至有许多直接表达了哲学思辨对當時物理学的祸害,著名的人物有题主说到的霍金,还有大家都喜爱的费曼,老好人盖尔曼,还有很接近神又喜欢使用和别人不一样的符号的温伯格。这时候基本哲学家就不和物理学家玩了,剩下少数派玩科学哲学,这个和传统哲学很不一样的。
结梁子这事积怨肯定很久了,但要说的话有一个标志性的打脸事件:
比萨斜塔,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几千年来哲学家研究的对象就没有变过,本质都是研究自己。
数学模型和哲学家给出的模型比, 当然更好用。
哲学的本业是总结思维的通路,至于解释世界,那是不务正业。至于为什么用“总结”而不是发明?我只想说,喝了鸡汤补红不补蓝。哲学只能让你走过的路更清晰,剩下怎么走,看你的了。
但至今有好多不能由数学模型描述的东西。
无奖竞答,请问下面哪些人你认得?
牛顿 爱因斯坦 亚里士多德 丁肇中 蒯因
潘建伟 黑格尔 维特根斯坦 伽达默尔 杨振宁
中村修二 萨特 加来道雄 ……
无聊的题,人都是我搜的。估计大多数人对物理领域的认识,已经远远超过对哲学的认识了吧。
总而言之,当物理学家拿到一个数学模型,他会清楚地知道他用了这个模型,还知道这是谁做的。但是他从来不记得,他的思考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
有句话叫“与标榜独立思考,不如说是独立受孕,孩子生下来都说不定是谁的。”
再批评哲学家,有些人天天嚷嚷着实践却什么都不做,嚷嚷着没有真理还硬他们的话都是真理。
你们开心就好。
我只承认两种哲学家:语言学家(泛指)和其他领域的思想家
剩下的,除非你天生就有一种其他认知方式来帮助人类思维发展。
中庸就是对的?打个巴掌再给个枣就是“客观冷静不偏颇”?所谓正确,只是正确的感觉而已。
当然我太语言偏激了,如果你能从这个答案里看出什么来,那你应该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