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关于人工智能的科普与展望的图书出了许多,但如果你真的不是“假装”了解人工智能及其前景,如果你真心希望成为智能时代的明白人,建议你认真地读一下吉米(詹姆斯·亨德勒,James Hendler)和爱丽丝(爱丽丝·穆维西尔,Alice M. Mulvehill)的《社会机器:即将到来的人工智能、社会网络与人类的碰撞》。
与其它人工智能的大众读本相比,这本读起来可能有些困难,但相信收获更大,特别是书中许多描述和评论,不但可加深你对人工智能技术的全面理解,或许还会激发出你对人工智能研究与创业的新灵感和新思路。
由于时间和精力的原因,我曾一度犹豫是否支持团队翻译此书。两年来,我已带领团队翻译了《知识自动化》、《理解信念》和《机器崛起》三本书,尽管本书作者是自己二十余年的好友,可实在无力再这样做下去。但王晓博士坚持要将此书翻译成中文,认为比较起来,这本书对年轻学子更加有益。作为自己在社会计算领域的第一位博士毕业生,她深知社会机器与社会计算的关系,也比我更了解青年学子的需要。更让我高兴的是,在自己较少参与的情况下,此书翻译水平很高,许多难译之处也把握的恰到好处。现在我可以放心地向吉米讲,你的书有了一本高质量的中文版。
社会机器
上世纪九十年代,因对智能代理(agents)的研究,曾让我在美执教时以教学代理(teaching agents)为博士论文的研究生Peter求教于吉米[1],但自己第一次与吉米见面已是2005年的夏天,那时他刚就任IEEE智能系统(IEEE Intelligent Systems)杂志主编。与本书巧合的是,见面时正值MIT技术评论(Technology Review)8月版发表,其封面主题就是“Social Machines(社会机器)”,配图是当时正热的Motorola手机,副标题是“计算意味着连通(Computing Means Connecting)”(见图2)。只是当时吉米并没有花力气在社会机器上,他正与万维网的创始人蒂姆·伯纳斯·李合作专注语义网和万维科学(Semantic Webs and Web Science[2])的宣传,而我正在全力策划如何推动社会计算和社会物理信息系统(Social-Physical-Cyber Systems, – CPSS,当时称为CSP: Cyber-Social-Physical)的研究。
本书关于社会机器的思想源自蒂姆利用计算机在网上创造抽象的社会机器,即一种让人进行创意工作,让机器从事管理的过程。本书分为二部分:第三到六章主要讨论社会机器中机器如何帮助人完成社会功能的各个方面,而第七和第八两章是人如何协助机器建立各类社会机器的各个问题。详细内容,读者可以细品译著,这里不再重述。
其实,本书之前,已有多部关于社会机器的著述,内容之杂之广,反应了大家对何为社会机器的不同认识。例如,Bug Labs的创始人和CEO Peter Semmelhack于2013年出版的“Social Machines: How to Develop Connected Products That Change Customers’ Lives”(如图3.a所示), 认为未来所有产品都必须是社会性Social的,强调社会物联网,阐述了其如何设计社会机器来支撑可以改变用户生活的连通化产品之理念,是一本面向商业和产品设计的书。此书之后,MIT出版社接着于2014年发表了哈佛大学Judith Donath的“The Social Machine: Designs for Living Online”(如图3.b所示),侧重社会媒体和社会网络及其设计对人们的社会生活之影响。更值得注意的是,在Twitter的资助下,MIT的媒体实验室最近还将其2000年成立的“认知机器研究所”改名为“社会机器实验室”,由Bluerfin Labs(2013年由Twitter收购)的共同创始人和CEO Deb Roy主持,特色是将智能技术应用于儿童教育。
对于习惯于现实中的物理机器形状和功能并因此对社会机器有同样期待的读者,读完本书可能会感到迷惘:社会机器到底“长”啥样?其实,就是再加上Semmelhack和Donath的二本,还是很难具体简要地给你一幅社会机器的图像,这正是时代和技术对“大象无形”最好的诠释!不过毫无疑问,吉米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目前能对社会机器做出最权威解读的人工智能专家。在他三十余年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吉米做过工程师、教授、DARPA的人工智能和代理技术项目主管,政府数据技术顾问,军方首席科学家。一度还是《科学》杂志唯一的信息领域编委,发起并组织了许多人工智能领域的国际会议,担任了四年的IEEE智能系统杂志主编。他的学生不但研究十分优秀,许多还自己创业,这其中至少有三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2010年吉米由我的母校RPI特聘为“Tetherless World Constellation”讲座教授后,得到了IBM的大力支持(说来有趣,1990年我赴University of Arizona接替Jeff Trinckle仼学校的机器人与自动化实验室主任,Jeff后来去RPI担任计算机科学系主仼;20年后我接任吉米的主编,结果他也去了RPI,这成了我”反馈”母校的方式,见注3记亊)。在Waston 赢得“Jeopardy!”电视游戏之后,参演的部分机器和系统捐给了RPI主持的纽约州超算中心,由吉米团队负责组织研究和进一步开发。如此深厚广泛的人工智能科研和社会人脉,自然对于人工智能的社会机器有其独创的见识,这就是我为何认为吉米是写社会机器的最佳人选之原因。希望读者看完此书,会有与我一样的感觉。
社会智能
实际上,直到今天,社会机器的研究在相当大程度上仍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然而,有一点将十分清楚,今天的各种机器靠电力汽油等能源驱动,但未来的社会机器必须靠数据智力等知识驱动。特别地,社会机器必须依靠社会智能来构造和驱动!这里,社会智能有二层意思,一是文学上的,必须靠大众的开源大数据和众包式的智力;二是科学上的,必须有专业研究人员开发相应的算法、系统和平台,特别是面向社会机器的智能技术和虚实平行的智联网系统,为这些机器提供一个恰当的运行经营环境。
自2000年起的近十五年时间,我曾与Nigel Shadbolt和吉米主管IEEE智能系统(IEEE Intelligent Systems)杂志,见图4。不但使其成为人工智能领域里最有影响力的杂志之一(多年里被称为“# 1 Magazine in AI”),而且在人工智能的低谷时期培养组织了一批AI界内的领军人才,其中许多都成为国际上十分具有影响力的学术界、工业界领袖,包括Google等AI企业技术主管、杂志主编、学会主席,特别是人工智能促进会AAAI的现任主席(吉米的学生)和候任主席都曾是编委会成员,对此我们深感自豪。正是由于这些工作,Nigel获得了英国皇家爵士称号,而吉米也进入了人工智能名人堂之列,并在今年年初获得AAAI的杰出服务奖。更多人工智能AI解读:www.yangfenzi.com/tag/rengongzhineng
不过,吉米私下最喜欢向朋友提及的还是自己被“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杂志评选为全美最富有创造性的20名教授之一,因为“教授”与“花花公子”之间似乎差了几个世界,他好奇《花花公子》如何找上自己?记得2008年底吉米来京商谈智能系统杂志交接事宜(图5),我与他一起去游天坛拍主编交接照片做留念,没想到还没上天坛,他就被几位女游客拦下,要求一起照相。照完之后,他问我这些人为何要与自己照相,我哪里知道原因?在吉米的一再要求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原来,她们认为吉米太像马克思了!或许,这就是他钟情于社会机器研究所具有的最重要的社会特质吧?
这段时期,印象最深是吉米对我从事社会计算还有CPSS研究的大力支持。2005年,我们一起筹划了社会计算专刊,2007年我在专刊发表之前特别组织撰写了“社会计算:从社会信息到社会智能”一文,就是希望社会计算能把数据提炼城智能[3]。2009年,他支持我将CPS专栏改为CPSS专栏,次年发表了第一篇关于CPSS与智能企业和智能产业的论文[4]。这些文章和专刊,对促进社会计算的研究起了很大的作用。之后,我还请几位学者组织了社会学习和社会智能二个专刊,可惜专刊的名称与专刊的文章内容相差较大,结果不尽人意。这些虽然都是与社会机器密切相关的领域,但当时我们的确没有直接推进社会机器这个方向。后来吉米还派了他的一个美国学生博士生来中科院与我合作了一年多,本想在社会计算和社会机器的融合上做一些工作,结果还是无果而终。后来,Joshua去了Uber工作,有朝一日Uber之类的交通公司能用上智能的无人车服务人类,这就是我眼中最实在的社会机器。
不过,我“派”到吉米那里的学生却十分高产,而且做的就是“人肉”版的社会机器。我一直坚持“人肉搜索”是中国人发明的最伟大的互联网技术,结果让中外世人骂声一片,连我们的网民都成了暴民;而2006年国外一个“众包(Crowdsourcing)”之词,就把所有的发明权和应得利益一干二净的剥去。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特别安排经费,让自己在美国的最后二位博士生以“人肉搜索”和CMO网民动态群体组织作为其博士课题,并邀请吉米等合作[5]。现在香港城市大学的张清鹏教授就是我在美的最后一位博士,也是下功夫最深功劳最大的一位,其中第一篇论文本应于2009年发表在Science,但出版前因非学术原因不得不撤稿。
清鹏毕业后就去吉米那里做访问学者和博士后,与吉米和V.S. Subrahmanian(目前的IEEE智能系统主编)从事社会媒体相关的研究。今年夏天吉米来京,开《数据智能》杂志编委会,我恰好有事,协调安排吉米与清鹏碰面,并赠他一本英文 Social Machines ,见图6。
实质上,社会计算与社会机器都源于社会软件,即计算机支持的协同工作(Computer Supported Cooperative Work ,CSCW),只是一个偏重面向社会的计算,一个侧重面向社会的连通而已。有朝一日,如果真正实现了“Computing Means Connecting”,社会计算将与社会机器化为一体。
为了推动社会计算、社会学习和社会智能,我曾试图在ACM成立相应的SIG(Special Interest Group),可惜需要太多精力和时间,只好知难而返。不过这让我认识了时任ACM主席的Wendy Hall教授,她同时也是Nigel和吉米的好朋友。2010年,Wendy、吉米、Nigel和我同赴深圳与清华大学联合举办了社会网络与社会计算会议。在会议期间,吉米和Nigel和我一起在咖啡桌上讨论了如何将社会网络、社会计算和社会机器整合到一起。后来,Nigel组织主持了欧盟的六百万英镑的社会机器研究项目SOCIAM: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Social Machines,在圈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最值得纪念的还是在人工智能的低潮之期,吉米和我共同创立了鼓励年轻从业人员的“AI’s Top 10 To Watch”(人工智能青年十杰)和表彰资深学者的“AI’s Hall of Fames”(人工智能名人堂),试图为低迷的人工智能研究队伍鼓士气,现在许多都成为学术界、产业界、投资界的世界级领袖了(见图7)。
记得评选第一届人工智能名人堂的学者时,有人对蒂姆是否可算为人工智能的研究人员表示怀疑。但吉米力推,最后评委中有人说反正蒂姆已获得了ACM的图灵奖,而且语义网将来必成为人工智能的基础设施,可以算。最后,大家一致通过蒂姆入选。其实,当时他并没有获得图灵奖,但大家认为发明WWW的“李爵士”理所当然该得此奖,所以30多名推荐委员和10余名评委想当然地认为蒂姆已经获得了图灵奖。我也是今年初得知蒂姆获2017年图灵奖之后,才知道过去的“印象”是错的! 当然,今天人工智能已被专业人士和社会大众如此泛化,相信再也无人怀疑蒂姆是人工智能专家了。现在,首届人工智能名人堂的十名成员,只有对人工智能出力最大最深、也最扎实,把人工智能研究从“文学”或“哲学”提升到科学的Nils Nilsson教授还未获得图灵奖桂冠了。
实质上,蒂姆在本质上是社会机器的“精神”领袖,至少对吉米和Nigel是这样。2006年前后,蒂姆专注Web Sciences,成立了基金WST(Web Science Trust)和WSRI(Web Science Research Initiative),我和吉米、Nigel和Wendy等人为成员,在MIT开了许多次会议策划如何推动Web Sciences。为此,我还写了短文以推动相关研究[6]。2010年,正值英国皇家学会成立350周年纪念,我们五人共赴伦敦英国皇家学会组织研讨会,讨论时自己恰好坐在牛顿画像的下面,忙里偷闲还写了《中国自动化学会通讯》的主编寄语[7]。后赴郊外古堡兼田园风光的Kavli皇家学会国际中心(Kavli Royal Society International Centre) 再研讨,又恰好被安排住在以Chandrasekhar 命名的房间(当时我美国家中车库里还存有他在家里给李政道、杨振宁和范先生三位华人物理学生上课时的桌子和四张椅子,是 Chandra 送范先生,范退休时留给了我)。更没想到的是,研讨会上,我第一次与大名远扬的英国情报组织MI5的人员坐在一起,知道了TOR与区块链的关联,也第一次了解区块链可能的非比特币用途,唤起了我对其的初步兴趣。Kavli的三天二夜,让我对蒂坶同吉米、Wendy、Nigel等人之间的关系和合作性质有了更深入的理解。这些西方科技精英野心勃勃,似乎希望通过政府开放数据和Web Sciences,让人类社会从社会动物进化到灵性文明的社会机器,走向一个开放联通的智慧世界。或许,他们就是构建社会机器的社会智能主力军和指挥者? 不过,与会的几位社会学家和心理学教授,对此想法和倾向予以坚决反对并强烈抨击,一位中情局CIA的研究人员还声称这些技术只能导致不可测不可控的黑暗地下组织的泛滥,甚至黑暗世界(Dark World)的出现。当时为了缓和讨论的气氛,我开玩笑道: 这些技术很可能成为黑社会洗钱的工具,但这里是Kavli中心,物理是特色,我们可以借用相对论“黑洞”的概念,先忘了政治和“黑暗”世界吧。最近ICO直接成了骗钱或抢钱的工具,真是没有想到。
Kavli的美丽景色,很快就把会上的这些紧张气息化的烟消云散无影无踪。清晨林中大如小猪狂奔的野兔,中午水塘里自由自在于树之倒影中的游鱼,还有傍晚穿越在各种野莓丛中的飞鸟,无法让人相信这个世界不会更加美好,智能技术不会使人类生活的更加幸福! 那几天,借着时差,我毎天都起得很早,照了许多景色。一天清晨,正拍池溏中的树影时,蒂姆和女朋友竟无声无息手牵着手地走进了影头,可惜他不是政治家!
智慧社会
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一书中,著名的德国学者卡尔•雅斯贝思提出了“轴心时代”的概念,认为人类在公元前800到200年的600年之间所经历的人性大觉醒和哲学突破,形成了一个“Axial Period”,为世界进步和人类文明提供了真正的动力。然而,根据上世纪伟大的科学哲学家卡尔•波普尔的理论,现实由物理世界、心理世界、人工世界三个世界组成。实际上,雅氏的轴心时代只是物理世界的轴心时代,心理和人工世界也有各自的发展轴心,分别代表着人类理性与智性的觉醒,以及随之而来的科学与技术的重大突破。由此,人类科技也从以开发物理世界为主的“老IT”工业技术(Industrial Technologies),借力以开发心理世界为主的“旧IT”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ies),进入了以开发人工世界为核心的“新IT”智能技术(Intelligent Technologies)的崭新时代。这就是为什么人工智能成为当今社会的热点,而大数据被视为石油矿藏的根本原因。毫无疑问,从工业自动化到知识自动化,人类己经开启了进军智慧社会的征程。在这一新征程中,社会智能驱动的社会机器及其网络,即智联网[8],将是前进并完成历史使命的主要工具和基础设施。
其实,人类就像一只“社会蜘蛛”,一直向着这一目标而围绕着三个世界不断地结“网”:从以物理世界为主体的Grids 1.0交通网,Grids 2.0能源网,到以心理世界为主体的Grids 3.0互联网,Grids 4.0物联网,人类从“被”联到“在”联,走向“主”联,迈向了构建以人工世界为主体的Grids 5.0智联网的新时代[9]。相应于网络Grids 1.0到5.0,产业形态也将从源于蒸汽机的工业1.0迈向未来智能产业工业5.0,其产业手段或工具也必须从机器1.0走向机器5.0,即从机械机器、电动机器、计算机器、联通机器到社会机器(见图8)。由此,三个世界将融合在一起,形成“人机结合、知行合一、虚实一体”之“合一体”新的智慧世界。
有些人不理解这一新的世界,甚至对其感到恐惧: 怕那里有“技术奇点”,机器智能胜过人类智能; 还怕人工智能不是第三轴心时代的来临,而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到来; 更有甚者,干脆把人工智能的兴起等价于人类的灭亡! 当然,对普通百姓而言,最担心的还是有些专家声称人工智能会很快造成50%-70%的人失业。为何撰写《社会机器》这本书? 吉米在第一章开头引用了“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来警示人工智能可能为社会带来的动荡。但狄更斯早就说过: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对我而言,人类200多年前人们对工业1.0时期的机器1.0之恐惧,理性地化为自己对工业5.0时代的机器5.0,即对社会机器的期盼。毫无疑问,社会机器重要,因为它是即将到来的第三轴心时代的社会引擎和发动机。
总之,人工智能和智能技术是时代的技术,对此我们要有激动之心; 这些技术是很多科学家几百年来心血和劳动之结晶,更是科技发展的必然,对此我们要持敬畏之心; 然而,人工智能和智能技术归根到底还是技术,用好会造福人类,用坏会伤害人类,对此我们要怀平常之心。
最后,借用巴比伦法典的智慧之言:“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学到很多,从我的同事那里学到更多,但从我的学生那里我学到的最多”。感谢表达对王晓、王帅和王佼的辛勤付出,特别是王晓博士的领导力和组织能力,是本书得已成功翻译的关键。她们做了一件十分有利于人工智能健康发展的好事。在此,更希望她们进一步加大力度,宣传正确的人工智能理念和实在有效的智能科技,促使人类更快更安全地进入智慧社会。
[1] Peter M. Fu, An analytic model for agent systems with Petri nets,Ph.Dissertation, SIE Dept, University of Arizona, Tucson, AZ, 2003.
[2] Tim Berners-Lee, Wendy Hall, James Hendler, Nigel Shadbolt, Daniel J. Weitzner,Creating a Science of the Web, Science,Vol 313, Issue 5788, pp. 769-771, 11 August 2006.
[3] Fei-Yue Wang, Daniel Zeng, Kathleen M.Carley, Wenji Mao, “Social Computing: From Social Informatics to SocialIntelligence”, IEEE Intelligent Systems, 2007, Vol. 22, No. 2, pp. 79-83.
Fei-Yue Wang, “Toward a Paradigm Shift in Social Computing: The ACP Approach”, IEEEIntelligent Systems, 2007, Vol. 22, No. 5, pp. 65-67.
[4] Fei-Yue Wang, “The Emergence of Intelligent Enterprises: From CPS to CPSS”,IEEE Intelligent Systems, 2010, Vol. 25, Issue: 4, pp. 85-88.
[5] Fei-Yue Wang, Daniel Zeng, James A. Hendler, Qingpeng Zhang, Zhuo Feng, YanqingGao, Hui Wang, and Guanpi Lai, A Study of the Human Flesh Search Engine:Crowd-Powered Expansion of Online Knowledge, IEEE Computer, 43(8), Aug 2010.
Fei-Yue Wang, Daniel Zeng, QingpengZhang, James A. Hendler, Jianping Cao, “The Chinese “Human Flesh” Web: thefirst decade and beyond”, Chinese Science Bulletin, 2014, Vol. 59, Issue: 26,pp. 3352–3361.
Qingpeng Zhang, Daniel Dajun Zeng,Fei-Yue Wang, Ronald L. Breiger, James A. Hendler, “Brokers or Bridges?Exploring Structural Holes in a Crowdsourcing System”, IEEE Computer, 2016,Vol. 49, No. 6, pp. 56-64.
[6] 王飞跃,万维学— 面向下一代网络世界的新兴科技前沿?科学时报,2006年11月24日.
王飞跃, 曾大军, 曹志冬,“应急2.0:万维社会媒体及群体态势建模与分析”,中国应急管理,2009, Vol. 1, pp. 21-25.
[7] 王飞跃,“主编寄语”,中国自动化学会通讯, 第31卷,第3期,2010年9月.
[8] 王飞跃,张俊.智联网:概念、问题和平台.自动化学报,2017, Vol. 43, No. 12, pp. 2061-2070.
[9] 王飞跃,连通环境下联网系统的智能控制与管理问题,模式识别与人工智能,2004, Vol. 17, No. 1, pp.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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