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在中国杰出实业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查济民诞辰100周年之际,査氏亲属以及来自各界的名人来到浙江海宁参观查济民先生生平和事迹陈列,并举行了查济民诞辰100周年座谈会。中新社发 杜倩 摄
4月12日,在中国杰出实业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查济民诞辰100周年之际,査氏亲属以及来自各界的名人来到浙江海宁参观查济民先生生平和事迹陈列,并举行了查济民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其中,中国新闻社社长刘北宪与査氏亲属亲切交谈。中新社发 杜倩 摄
4月12日,在中国杰出实业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查济民诞辰100周年之际,査氏亲属以及来自各界的名人来到浙江海宁参观查济民先生生平事迹,并举行了查济民诞辰100周年座谈会。海宁査济民纪念馆陈列了査老生前和中央领导人及其家人的信札。中新社发 杜倩 摄
4月12日,在中国杰出实业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查济民诞辰100周年之际,査氏亲属以及来自各界的名人来到浙江海宁参观查济民先生生平和事迹陈列,并举行了查济民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其中,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和夫人翁帆携手参加査济民诞辰100周年活动。中新社发 杜倩 摄
4月12日,在中国杰出实业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查济民诞辰100周年之际,査氏亲属以及来自各界的名人来到浙江海宁参观查济民先生生平和事迹陈列,并举行了查济民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其中,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中国新闻社社长刘北宪等参与了此活动。中新社发 杜倩 摄
4月12日,在中国杰出实业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查济民诞辰100周年之际,査氏亲属以及来自各界的名人来到浙江海宁参观查济民先生生平和事迹陈列,并举行了查济民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其中,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中国新闻社社长刘北宪等参与了此活动。中新社发 杜倩 摄
■在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向世界科技强国进军的进程中,我国既需要中科院和清华、北大等国家队,也需要新型的体制外科研教育机构
“我年轻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参加他们的活动。”在12月10日我国第一所民办高等科研机构——浙江西湖高等研究院(西湖大学前身)的成立大会上,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先生专门发来视频,他不无遗憾地说:“我年纪大了,只能祝贺他们大大地成功。”
杨先生之所以因为不能参加浙江西湖高等研究院的建设而略感遗憾,恐怕与他对新型高等研究机构的认知不无关系。
纵观近百年来的科技发展史,高等研究机构是继研究型大学之后又一意义重大的新型学术机构。高等研究机构以其相对独立的地位、灵活的机制、自由的学术氛围和“小而精”的特点,培育了众多科技大师,创造了许多重大原创成果,极大提升了知识生产和人才培养的水平。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该机构创立于1930年,先后汇聚了爱因斯坦、冯·诺依曼、奥本海默等著名学者,成为全球知名的科学中心。这里还诞生了数十位诺贝尔奖和菲尔兹奖获得者,华人科学家陈省身、华罗庚、杨振宁、李政道、丘成桐等也与之交集颇多。“普林斯顿模式”的成功带动许多国家建立了类似的高等研究机构,它们在本国乃至世界的科技进步和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通常,高等研究机构经费渠道多元,既有政府拨款,也有私人捐赠,出资人基本不干涉研究的具体课题,因而能秉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根据延聘的研究人员进行学科建设,以充分发挥人才所长。在具体的科研活动中,这些机构能坚持问题导向、打破学科界限,拓展高等研究机构在基础、前沿和交叉领域的空间,补充依托学科建立起来的现代大学的“先天不足”。他们在人才引进、薪酬待遇、评价体系等方面进行大胆探索,遵循科研规律,更能调动激发科研人员的积极性。
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科技教育国家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也存在行政化倾向较严重、管理模式僵化、产出效益不高等弊端。为此,国家近些年来出台了一系列深化改革的举措,以期建立更加规律的现代化科研教育体系。2004年挂牌的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就是成功的典范。这个既无行政级别、又无事业编制的研究所,凭借高效的管理模式、独特的用人机制、科学的评估体系,迅速跻身于世界一流研究所之列,充分彰显了改革的活力。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在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向世界科技强国进军的进程中,我国既需要中科院和清华、北大等国家队,也需要像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浙江西湖高等研究院这样新型的体制外科研教育机构。百舸方能争流、千岩更利竞秀,人们期待着这些新型高等研究机构能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向着既定的目标顺利航行,探索出适合中国国情的科研教育体制机制,为中国的科技崛起做出积极贡献,并催生更多富有创新活力的“科研小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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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群众高涨的呼声中,我也去看了《无问西东》。
片子我就不多谈了,主要说说我感动的一个地方,那就是沈光耀的母亲对儿子说的一番话:
当初你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你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对过。因为,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
这也并不是要你为我们开枝散叶,而是想让你体会到为人父母的乐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
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
她说得泪流满面,儿子听得潸然泪下,影院中也是啜泣不止。这句话为什么能如此触动人,不就是最好地阐释了现在倡导的「中国梦」嘛——每个人都要过快乐的一生,美好的一生。
但是在那个年代,面对山河破碎,沈光耀没办法独自享受人生,最终还是选择了参军,当了飞行员,最后战死沙场。
沈光耀这个人物是有原型的,名叫沈崇诲,出身名门,父亲是民国政府司法院的大法官。他1928年考入清华大学,4年后毕业,又考入了位于杭州笕桥的中央航校。毕业时,留校做了飞行教官。
淞沪会战中,沈崇诲被调到空军大队,参加实战。1937年8月19日,他在执行轰炸任务时英勇牺牲,年仅27岁。
《无问西东》给英雄加戏,让他驾机冲向一艘敌舰,与之同归于尽,属于艺术加工。
另外一处加工是:沈崇诲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并不是西南联大的学生。西南联大成立于1937年11月,在沈崇诲牺牲的同一年,清华、北大、南开三所大学南下转移到长沙,后又西迁昆明,建立联大。
电影为了展现西南联大的历史,让沈崇诲穿越时光,人生往后延迟了几年,名字也变成了沈光耀。其实,沈光耀就是沈崇诲的「精神附体」。西南联大也有很多学生传承了这种精神,国难当头时选择了参军。
在西南联大当年的校园里,也就是如今的云南师范大学,竖着一块「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这块碑的背面,刻着834名从军的西南联大学生的名字。后经考证,总数实际是846人。碑文中有两人重名,另外还有14人被遗漏。
怪不得工作人员粗心。这块碑树于1946年,抗战刚刚胜利的时候。举国上下的人们,漫卷诗书喜欲狂,青春作伴好还乡。
每个人的人生都面临着重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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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问西东》的片名取自清华大学校歌中的一句歌词:「器识为先,文艺其从,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这句话是说,人生在选择时不要多问西东,遵从自己的真心就好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不代表人生本身没有西东。
如今大家将西南联大看成传奇,主要是因为它在那个艰难的岁月里培养出了一批难以超越的人才,有201人当选了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院士和中央研究院院士。还出了两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和李政道。
杨振宁现在自然是无人不知的华人之光,得了奖,娶了娇妻,享受了人生的乐趣,也就是过上了沈光耀的母亲所期望的人生的样子。
但我今天想谈谈另外一个人:当年在西南联大时,睡在杨振宁上铺的兄弟。
这个人叫赖钟声,同时还是他们班的班长。
赖班长是山东烟台人,长得相貌俊秀,脸面白净,学习成绩比杨振宁还好。同时还是个文武全才,一口单刀舞得虎虎生风。
1942年本科毕业后,赖班长去了滇缅铁路工程处工作,杨振宁继续读物理学研究生。1944年,抗战局势吃紧,国民政府提出一个口号:「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号召青年学生参军。
此时,赖钟声已经考取了工程师资格。可能到底是山东人,实在。笔一扔,就去参军了。而杨振宁这时研究生毕业,获得了庚子赔款的奖学金,准备去芝加哥大学留学。
临走前,他想和班长见一面,但兵荒马乱的,没有联系上。
赖钟声参军后,被选到国民党中央干部学校学习。既然叫干部学校,当然是培养干部的,很受重视,蒋介石亲自担任校长,「小蒋」蒋经国任教育长,主抓政工人才的培训。
毕竟是给杨振宁当过班长,赖钟声智商高情商也高,在校表现突出,很快就成为小蒋的得意门生,受到重用。
同时受到重用的还有王升,也就是电视剧《北平无战事》中曾可达的原型。蒋经国有个字,叫「建丰」,学生们都亲切地称他为「建丰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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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底,赖钟声被派到国民党青年军整编206师,任政工处少将处长。参军两年多就被授予了少将军衔,这是今天无法想像的速度。
他到部队后,很块就创办了一份今天看来名字也很潮的杂志:《革命青年周刊》,向官兵灌输「一个党、一个政府、一个领袖」的思想,并有专用电台与建丰同志随时保持联系。
他还擅长演讲。他的演讲很有西南联大特色,最后经常用这样一句来结尾:
战争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在统一大业完成后,实现工业化!
人生如一个8字,循环轮回,兜兜转转。1948年3月洛阳战役爆发,206师全军覆没,赖钟声也被俘。
幸运的是,赖钟声没有被列为战争罪犯,关进监狱里仅仅三年,1950年就释放了,被安排到北京一所中学任物理教师。按照胜利者的标准,可能已经算是学有所用,人尽其才。
他的一位学生曾描述过他讲课的情景:
赖先生身材不高,较胖,戴一副金边秀朗眼镜,头发黑亮一丝不乱,衣着考究,透着学者气。他讲课,精气神十足,温和而严正,声音洪亮,略带胶东口音。几节课下来,同学们已被他渊博的学识、精当的点拨所折服。
「文革」中,赖钟声被当做反革命,丢了工作,经常被批斗和贴大字报,以拉板车、做炊事员为生。后来虽然可以上讲台了,但因替一位生病的同事代课,连续讲了多节课导致过劳中风。
1971年,已经获得诺贝尔奖的杨振宁在去国26年后,以美国公民身份第一次访问中国,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人民的好总理亲自设宴招待。
杨振宁托人去联系上了自己的老班长,希望见面。但赖钟声左思右想后拒绝了,他的理由有两点:
「一是自惭形秽,有可能杨振宁会看不起自己;二是孤芳自赏,自己有可能看不起杨振宁。」
对于前一点,他觉得这是必然的情况,他也认了。对于第二点,他的解释是:
此生最大的慰籍,便是困难当头,日寇猖獗之时,我能够挺身而出,愿以血肉之躯,报效国家。而在相同的时刻,杨振宁选择了出国,虽不算逃兵,至少也算懦夫,懦夫是叫人看不起的!
赖班长这话说得很硬气,听得我想呱唧呱唧鼓掌,但是他心里真的无愧于自己的选择吗?也不尽然。
他曾经给自己的老长官写过一封信,里面说道:
我本一介书生,因响应蒋介石抗战救国的号召,放弃专业,考入军校……若不去当那个倒霉的青年军整编二○六师少将政工处长,比如出国留学,学成而归,情况会有多大的不同。
环顾美籍中国学者,大半系我的联大同学,而我不过一中学教师,所以有时难免心烦意乱,大有「冠盖满京华,唯我独消瘦」之感慨!
可见,赖班长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对人生感到不平。
杨振宁去了西方,他留在了东方。他们在选择时,并没有问西问东,但人生就此分出了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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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南联大201名院士的显赫数字之外,是更多默默无闻的名字。
从1937年11月成立,到1946年7月撤销的8年多时光中,学校共招生8000余人,最终只有3800名学生拿到了毕业证。
更多的学生,因为贫困、离乱、参军等原因,未能完成学业,没有机会成为所在领域的大家。但,历史并未把他们遗落。
1941年,中美两军成了盟国,来华的美军增多,需要大批的翻译人员。当年9月,教育部下令各大学的外文系男生应征参加翻译工作。这次共征调了70多人,西南联大的学生占了一半。
在这其中,有一个江苏小伙子叫巫宁坤,被安排给「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当翻译。这支部队有个更通俗的名字,飞虎队。
两年后,巫同学又被派到美国,给中国在美受训的飞行员当翻译。抗战胜利后,他留下来,于1948年考入了芝加哥大学,攻读英美文学博士学位。
在芝大,他还碰到了一位西南联大毕业的校友,两人随即成为好朋友。这位校友就是李政道。
1949年,这个国成立后,急缺人才,向留学生发出回国的号召。燕京大学向巫同学发出了邀请。祖国的召唤让他动了心,他决定放下写了一半的博士论文,回去报效祖国。
李政道听说他要回国,特地前来帮他收拾行李,在他的箱子上写了几个白色的粗体大字:「北京燕京大学巫宁坤」。
1951年8月份,巫同学到达北京,很快被安排到燕京大学上课,成了巫老师。五个星期后,他和京津地区三千多名高校老师,一起听人民的好总理做了七个小时以「思想改造」为主题的报告。
巫老师还没站稳讲台,11月,「三反运动」开始,燕京大学解散了,被合并到其他院校。他也被调到了南开大学。从此就被卷入一场接一场的运动中,属于被运动的对象。
首先是1953年斯大林同志逝世,很多师生怀着悲痛的心情去苏联总领事馆哀悼,只有他被指责为「一个人非常勉强地参加了队伍,并且毫无悲痛的表现」。
在另外一场运动中,巫老师的待遇升级了,被认为是南开的「头号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批斗他的大会上,一个曾给溥仪当过翻译官的俄语老师吓得当场昏倒。
还有人翻出了他1938年夏天在武汉参加国民党干训团的历史。干训团的团长是蒋介石。这下他跳进海河也洗不清了。虽然那时还是国共合作时期,干训团的副团长有陈诚,也有周恩来。批斗者认为:他不该说周恩来当过对岸人家的官。
更大的劫难还在后面。
1957年反右运动中,巫老师被打成「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并且是「极右分子」,名列全校榜首,被开除公职,劳动教养。
也就是同一年,他的同学李政道,与杨振宁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此时的巫右派,先是和其他「同类」一起被关在北京的半步桥监狱,吃着发霉的窝窝头和咸得发苦的腌萝卜,后被派到北大荒劳改。1960年,又被转移到位于天津和唐山之间的清河农场劳动。
当时正值历史书上宣称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了。巫右派的大舅子想办法给他送了一包烙饼,同牢房的一位刘右派问他借了一张吃,还写了个欠条。他见对方的字很漂亮,相约以后给自己写个条幅。
几个月后,巫右派接到命令,去农场的角落挖坑。坑挖好后,一匹瘦马拉着一辆平板车走来,车上是一具盖着的尸体。他打开草垫子一看,就是那个借他烙饼的刘右派。
直到「文革」结束后,对错划的右派分子进行改正,他才得以回到北京。来来回回,他一直用着当初离开美国时带的那个行李箱。箱盖上,李政道写的几个字「北京燕京大学巫宁坤」,虽然褪色了,依然可辨。
只是,当他再打开箱子时,可能会回想起揭开草垫子的场景。人生的西东,只有真相被揭开时,才能看得清。
1979年10月,他偶然从报纸上看到李政道回国讲学的消息。与赖钟声的反应不同,巫宁坤的心里没有多少想法,他立即前往北京饭店看望老同学。
因为李政道忙着备课,两人匆匆聊了一会儿。临别的时候,巫宁坤想:假如当年是他送李政道回国,那么李政道还会不会成为举世闻名的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呢?还会不会被中国政府奉为国宾呢?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想,那201位西南联大毕业的院士也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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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老师的人生巅峰,是在晚年。
1990年退休后,巫宁坤用英文写了一本传记A Single Tear(《一滴泪》),回顾了自己回国后的经历。这本书在英文世界引起轰动,是《纽约时报》当年评选的7本Notable Books(值得关注的书)之一。
而这本书的代价,是他的一生。
在书的结尾,他用9个字概括了自己的人生:
我归来,我受难,我幸存。
「归来」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真心,但此后的「受难」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幸运的是他「幸存」下来了。
晚年,他对来访的一个美国记者彼得•海斯勒(中文名何伟。对,就是那个何伟)说:
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或反右运动,我也许会是一个更有成就的学者,也许我会写出几部有关英、美文学的专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关於这一方面的专书早已汗牛充栋了。《一滴泪》也许是一部更重要的作品。
选择不问西东,但不同的选择会造就不同的道路,塑造不同的人生。
我常常回想起《一滴泪》中的那个场景:1951年7月18日的早晨,巫老师——当时还是巫同学从旧金山的邮轮码头出发回国,李政道博士前来送他。
临别时,他问了李博士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回去工作呢?
李博士笑着说,我不愿让人洗脑子。
巫同学还没明白「脑子」是个怎么洗法,邮轮已经启动。